皇甫嵩等人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按照皇甫嵩的性子,本想去将军府寻找管彦商量一翻,但戏志才料算,管彦一个时辰内必来车骑将军府。
皇甫嵩、纪灵、戏志才和陈登四人,在大厅中焦急地等待着。
皇甫嵩猛的一拍桌子:“不行,老夫得去找文德,若不交代一二,还真的不放心。”
说罢皇甫嵩便迈步向门外走去。
刚走三步,风尘仆仆的管彦便从门外冲了进来。
皇甫嵩一看,愣了下;片刻后,猛的一拍管彦肩膀:“你小子总算来了!”
皇甫嵩这一拍手劲极大,管彦轻哼一声,揉着拍麻的肩膀,抱怨道:“老师,您可手下留情,徒弟我可不想阵亡在您府上!”
皇甫嵩一听,乐了,笑骂道:“莫要贫嘴,坐下,我们商讨一番。”
皇甫嵩回道诸位坐下,众人见到管彦纷纷起身抱拳相迎。
管彦笑了笑:“坐坐坐,先商讨商讨,叙旧的时间还多呢。”
众人坐定,皇甫嵩急急问道:“文德,此次出征,实属突然,你可做好准备?”
管彦一皱眉,抱拳回道:“老师,说实话,事突然,彦并无准备!而且即使有准备,彦也恐难当此任!”
皇甫嵩捻着枯白的胡须摇摇头:“事在人为,若文德有心处之,自当会做的好。此次征战蛮夷,文德为主帅,为师有一言相告!”
“老师请讲!”管彦恭敬地说道。
皇甫嵩目光深邃地说道:“老夫本就是西北安定人士,也曾为北地太守,对于西北蛮夷,老夫知之甚深。那些胡人、羌人都是些游牧名族,终日在马上生活,提刀为兵、执鞭为民。若比骑兵,我大汉官军甚难敌也!”
管彦点点头。说道:“老师所言甚是,这些异族,终日以马为伴,坐骑之俊、马术之精,实让我大汉望尘莫及!”
皇甫嵩押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只是这些异族兵士,唯利是图,目光短浅又散漫无纪,文德若与其对阵,万莫逞勇好强;当稳扎稳打,徐徐图之!”
管彦又是恭敬的拱手道:“彦谨遵老师教诲!”
皇甫嵩看着管彦点点头,又看了看戏志才和陈登,继续说道:“戏志才和陈元龙实乃当世大才,文德若有不明之处,当悉心求教!”
“徒儿省的!”
皇甫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文德先去休息吧,明天还需早期啊!”
“喏!”管彦一抱拳,便离开了正厅。
纪灵、戏志才、陈登三人也向皇甫嵩一行礼,随着管彦走了出去。
皇甫嵩看着管彦健硕的身影走出了门外,轻叹一口气,轻抚着斑白的鬓角,幽幽说道:“看来我老了……”
中央军队的出征,要比地方军队出征的规模要大很多,礼节上也繁琐了很多。
出征仪式从辰时一直搞到午时才算结束。
管彦一身戎甲的骑在马上,回看像洛阳城墙,估摸一算,大概已经出了洛阳城快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