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言和李画回来了,后头还跟着气喘吁吁地大夫。
“蔓儿丫头,你没事吧?”
等挤进了屋子,那老头比李言和李画还要担心李蔓似的,忙满屋子搜寻她的身影。
“我在这儿呢。”李蔓忙迎了过去,不等他问话就带着老大夫往里屋走,一边介绍着,“麻烦您老替那孩子好好瞧瞧,我刚才瞧了,他身上好像是出了疹子,但也没敢瞧的仔细,我怀疑是天花。”
“天花?那是什么?”老大夫疑惑的问。
李蔓吃惊,“你们不知道天花是什么?”
老大夫的确不懂,由着大勇娘领着向床边走去,探下身子,稍一检查大勇,遍惊吓的连连后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大夫,您可别吓我,到底咋了?”大勇娘脸吓的煞白,问话都打哆嗦。
李蔓心口也在砰砰直跳,昨天还在自己跟前活蹦乱跳的孩子,今天就成了这样,她确实是难过的,“许伯,怎么样?”
“快出去,都出去。”老大夫伸手赶着众人,将一众人等全部带出里屋。
而村长等人也都在房门口候着,见他出来,立刻问,“怎么样?”
老大夫看了眼屋子里挤的满满的村民,直接道,“没你们的事,该干嘛都干嘛去,挤在这里做什么?”
然后,村长也一挥手,“都回去吧,别跟这瞎起混了。”
众村民这才念念不舍、心有不甘的各自散去。
“大夫,您说吧,大勇那孩子到底咋回事?”村长见人都走了,又追问道,目光还不由自主的朝李蔓瞟了眼。
李蔓当作没瞧见,只担心的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面色沉重,只叹了一口气道,“是瘟疫。”
“瘟疫?”
不止村长,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勇娘‘啊’的一声,双眼一翻,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两个闺女立刻扶着她坐在地上就哭。
村长也吓的面如纸色,神女沟最怕的就是瘟疫,偏这瘟疫隔两年就来一次,每一次都会带走不少条人命。
“那,那只能拖到山里烧了?”这是最安全最省事的办法,以前也都是这样做的,将得了瘟疫之人,直接送到山里,架在木头上烧了,烧成灰也就不怕了。
李蔓错愕的差点回不过神来,“烧,烧了?”
“蔓儿,别怕。”李墨忙抱住摇摇欲坠的她,低声安慰。
老大夫看着李蔓,叹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怪只怪那孩子命不好。还有,将她娘仨最好看起来,好生观察几天,怕也传染上了。”
这一说,底下娘仨哭的更凶了,那姐妹俩直接抱着才醒过来的娘,哭着喊着不想死。
李蔓瞧的心都揪在了一处,抓着老大夫就问,“许伯,怎么会是瘟疫呢?我瞧着——”
说到这,李蔓陡然想到了什么,是了,许伯不知什么是天花,也许,她口里的天花就是他说的瘟疫呢。
瘟疫是传染的,能要人性命的,天花也是如此。
所以,两人口里的意思应该是一样的,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但若是天花的话,虽然严重,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生机的啊。
“丫头啊,你别管了,”老大夫神色凝重的又看向村长,“这事啊,还得办快着些,传染的厉害啊。咱们这些人回家可还得好好洗洗,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最好拿水煮煮,晒晒。对了,回头我拿些草药过来,你们挨家挨户的发些,都熬着喝一些,看能不能预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