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的雨衣底下,许岁辞的四肢不再白皙,包括他的脸颊全部泛起过度暴晒的痕迹,滑嫩的肌肤晒成了漂亮的蜜色,或许还有些晒得不够均匀的地方,细小的瑕疵绝对无法降低许岁辞的颜值。
他还是那么可爱,健康,富有蓬勃朝气,但也同时顽劣,固执,无法轻易征服,红润的面颊因饱含了阳光的亲吻,秋水剪瞳透出目空一切的挑衅。
萧倦瞬间就明白,他对自己的雪白皮肤做了什么手脚。
没错,许岁辞去晒太阳了,因为萧变态对肌肤的执念令他极度不爽,长达十个小时的日光浴险些害人中暑,牺牲总是伴随一定怨气,看见萧倦眼底的浮光一层接一层黯淡下去,许岁辞内心竟有种报复的愉悦。
男人,不要轻易惹恼本攻。
许·叶赫那拉·岁岁情不自禁卷起两条手臂,趾高气扬地回应萧神逐渐冷却的热情。
“萧同学,不知我该趴在哪里才能方便您落实伟大的创想呢?”
故意翘起脚跟,如同快乐的圆规在地面摇来晃去。
“不过我也得跟你好好抱歉一声,那个叫什么莫什么的大淫棍。。。。。。是媚神,画在我这黑黝黝的后背上,他不好看了吧?!”
许岁辞得意洋洋地还想说些令人讨厌的话。
萧倦已经叫他住口了。
“回去。”
两个字落在地面发出脆裂的声音,仿佛黯淡的天色底下笼罩沉吼的雷云。
萧倦紧盯许岁辞周身散发出的纯黑灵魂色彩。
有生以来,他从未见过比这股更浓黑的存在。
仿佛小恶魔诡计得逞的笑意,自四肢百骸里滚滚释放出邪佞。
萧倦的一切举止言谈正合许岁辞的预测,从地上捡回宽大的雨衣随手披在肩头。
“可是你叫我回去的哦!”生怕对方事后反悔,不自觉补充一句,“那我可真回去啦!”
“回去!”
萧倦的手背猛地往大朵的哈尔费蒂间一抽,锋利的花刺旋即在优雅的手背落下数道红痕,叶丛纷纷攘攘,乌黑的花瓣不痛快地飘散而下。
萧倦生气了。
不愠不恼不吼不叫,但就是叫人从心灵深处惶恐不安。
他根本就是看上了我的身体!
他就是只顾着满足自己欲。望的那种人!
他就是跟书上描述得一模一样!
许岁辞按耐住莫名其妙的不快,不敢再激怒对方,扭头快步从画室里跑开,甚至比一只逃命的斑羚更加迅速敏捷,从野兽的掌控内挣脱奔向崭新的自由。
良久。
萧倦才从手背火辣辣的痛楚中苏醒,抬手一瞧几抹划痕中,有一道被花刺伤得最深,隐隐约约有一滴红透发黑的血珠在逐渐形成。
他目光沉沉地一直凝视着那滴血液即将成型,俨然要从手背跌落下去的瞬间。
伸出舌尖将血珠一舔。
“跑不掉的。”他低低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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