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你爱你……
卷卷猪说爱我……
许岁辞的血液里,适量的酒精浓度充当起了说客角色,令他全部的醋意缓缓消退,从脖子深处自然浮现出一层乖顺的粉红,两只脚柔软得踩着萧倦的腰胯。
“我信你,卷卷猪,”许岁辞轻轻叹了口气,“永远要记住你的承诺。”
萧倦的脸倏然贴近过来,抓住许岁辞的手,一点一点教他用小指挑开自己耳朵后挂着的松紧带,遮住面部的口罩缓缓打开。
真是一张魅惑人心的好脸,连眼神里也夹带着漫天的星辰,许岁辞逐渐贪心了,一点也舍不得叫别的什么人看见。
“岁岁。”
萧倦的手指勾了勾红绳上的小铃铛,那些金灿灿的小铃铛和许岁辞一般可爱淘气,沾在皮肤或是腰窝里躲着,白皙中印出圆巧的粉红。
许岁辞旋即扯紧他的衣领,让萧倦越来越沉的呼吸喷向自己的面颊,饮酒后泛软的红唇磨蹭对方高挺的鼻梁骨,而后移去了耳畔。
软糯糯的语气仿佛一只撒娇的醉猫,“卷卷猪,我的手指比你的短了好多好多,还是你的好。”
萧倦的唇有点湿凉,外冷内热,挟着点燎原的气息,令人焦急又慌张。
许岁辞猫儿偷暖一般藏进他的怀里,用手抓住对方的大手送了过去,嘀咕得瑟瑟发抖,眼尾挑起了一抹羞赧,“你别弄小铃铛了,想想我的短处吧。”
萧倦单臂搂着许岁辞的肩膀令他舒适,两人都没有离开床沿,橘色柔软的床头灯被调至到微暗的模式,昏黄的光芒使屋子里浮现出一层祥和的光晕。
萧倦眯眼凝视起许岁辞的灵魂颜色,滚滚泛绿的烟气已经彻底换成了一片雪白。
纯白的灵魂。
他此生此世见过无数种黑与无数种灰,整个世界被两种暗沉虚伪的颜色互相勾勒,令他越来越厌烦且冷倦。
雪白却是新奇的。
一片茫茫银色与雪白的床单融合一个无暇的世界,在天地都分不清边际的远方,蹦蹦跳跳跑来了两只小白兔。
两只小白兔相亲相爱得互相磨蹭对方的面颊,用后足在地面不停地蹬踏选找,最终寻觅到一块最适宜的角落,前爪开始刨土。
第一个小兔子明显急躁些,只顾着往深刨坑,一双兔爪又搅又弄,眨眼在雪地里打出一个足够容纳它自己钻进去的小雪洞。
第二个兔子猛地拉住他的耳朵,指了指雪洞的距离,又摇了摇头,似乎太过于窄浅了。
第一只兔子似乎不愿意将洞口扩大,太累太乏了。第二只兔子瞧它耍起无赖,分外宠溺地贴贴对方的脸,蓦地亲了一口。
第一个兔子瞬间满血复活,跳进细长的雪洞里连搅带挖,如同晶莹如玉的雪粒汇聚成一道快速旋转的龙卷风,不停地扩充着雪洞,直到洞穴从里到外变得松软且深邃,飞溅的雪片落满第二只兔子的头顶,只能不停得摇头抖落水点。
眼见大功告成。
两只兔子留下洞跑了,从远处来的地方搬来了一支巨大无比的胡萝卜,在寒冷的严冬,这支胡萝卜俨然是全部的口粮,两只小白兔费劲将大萝卜立起来,对准雪洞放入进去。
奈何胡萝卜实在是太大了,即使之前挖掘好的洞穴也略显小了尺寸。第一只兔子眼瞅自己的劳功成果居然是劣质工程,凭借一只兔的力量抱起大胡萝卜使劲往雪洞里塞,遇到瓶颈,它就更用力地将胡萝卜取出来再塞进去,来回几十次,每一次都能钻向更深处一些。
大概耗去了半个多小时,第二只兔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在大胡萝卜的头上,蹦蹦跳跳使劲践踏了许多脚。
最终,两只小白兔成功将大胡萝卜种进雪洞里,祈祷着来年春天仍有储备粮足以应付饥荒。
萧倦看笑了,喉头发出一阵惊奇又满足的喟叹,许岁辞的眼圈红通通得,琥珀珠子般的眼珠饱含波光粼粼的水意,不断潋滟娇弱的光,如同被折腾不轻的猫儿,使劲咬住卷卷猪的耳朵。
萧倦把他转移去了床的中间,让许岁辞趴在自己怀里,岁岁懒意洋洋地扫了一眼窗外,不知道是几点的天空,黑沉沉的夜幕因道路两旁零碎的光,变得幽深而朦胧。
许岁辞的指甲抠在萧倦的锁骨间,指尖颤巍巍得用不上力气,即使挠人都带着软绵绵的趣味,一点也不疼还很痒。
萧倦也才缓了缓精神,用手拨开许岁辞推诿的手臂,黄金小铃铛彻底响动起来,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从没这么急躁过。
许岁辞肯定是生气了,灵魂颜色陡然从雪白可爱的小兔兔,变成了一个火红的豌豆射手,朝一排红色的僵尸群吐出一颗豌豆子弹。
那颗子弹慢慢悠悠飞到僵尸头顶的铁桶上。
啪!
豌豆射手俨然暴怒如野兽,三枚三枚得发射出豌豆的子弹。
啪啪啪!
啪啪啪!
僵尸被突然猛增的火力压制得很厉害,可以说是寸步难前,直到豌豆射手的嘴里不停得连续发射出一长串的豆子,扫射得僵尸们血液飞溅,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完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