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萧轻轻一笑,她以为张月如想了这么久,是在憋大招,没想到就这?
真是蠢笨的可怜,明知道被算计了,还不赶紧吃点亏回去暗中算计她,还大言不惭的在这继续吓唬她,估计那一点脑子都用在怎么展现自己的尊贵上去了。
宋萧萧摇了摇头,走近张月如,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爹的确有任免官职的权利,但仅限于那些没有功名的副品辅佐官,即使是州牧也不例外。
而我爹虽是七品官员,但他是一位拥有功名的正七品朝廷命官,二甲进士的头衔岂是你爹也能轻易剥夺的?”
什么?
她父亲竟然是二甲进士?
张月如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
宋萧萧接着说道:“在赵氏皇朝统治的时代,朝廷中的庸碌之辈可能对地方的腐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爹的确可以凭借权力强行罢免我父亲。
但现在五州已非赵氏皇朝的天下,你父亲在那次动荡中幸存下来,虽然仍是一首邑知府,但他还敢因私废公吗?
想要罢免我父亲,必须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罪行,然后上报都城,由三卿审核后再交由定北王裁决,懂不?”
张月如闻言,刹那间彻底没了底气地后退了一步,再次被说的无言以对。
而周围人群,是等宋萧萧的话全部说完后,他们才惊讶地互相看了看。
“原来我们的县令大人是二甲进士出身?”
“是啊,我也是刚刚知道。”
“我们也是。”
“那为什么县令大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迁呢?”
“是啊,真奇怪!”
“而且当年他回来为什么不向梨县报喜呢?”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
宋萧萧和柳如意听着这些疑问,却没有立即解释,而是着看张月如,看她如何应对。
楼上厢房内,夙一看着下方问:“王爷,以宋县令的功名,当年本应留在州牧身边任职,为何会被派到县里?”
“因为他的家世。”
萧煜衡看着宋萧萧,淡然道出原因,“赵氏皇朝只看重有背景的官员子弟,地方州牧和知府亦是如此。
宋先鸣虽有二甲进士的功名,但没有显赫的家世,因此被筛选下来,交给了太守。
这就是大旻朝当年腐败的根源,也是平民子弟越来越少选择仕途的原因。”
夙一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王爷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