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盛鸣初看到他手里的枪,竟然落在了自已的头上,眼神一变,声音阴冷。
“你说呢?”陆云洲却冷声看着他,手枪没有移动位置,而是当周围所有人,都举枪,将他包围的时候。
他的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裹挟着浓厚杀意,好似只要他现在扣动扳机,就能立即要了盛鸣初的命。
“首先,我封晨炘掌管新洲,在新洲,是我当老大,任何人见了我,都得小心巴结着。”
“而你盛老板,既然是三番五次的私下邀请,为了新洲的市场有求于我,我又为什么要给你证明身份?”
他气质冷戾,周身仿佛都被一层嗜血气息给笼罩上了,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去,犹如刀锋般,透着一股桀骜。
“盛老板恐怕是忘了,我封晨炘,在新洲,也是不容人挑衅的!”
眼下这意思,就是说他不仅不承认自已是军方潜入进来的人的身份,还把所有的敌意,都放在了盛鸣初的身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盛鸣初心底一震,似乎是完全都没想到这一茬,就在刚才,听到有人告密,加上这又是在他盛鸣初的地盘上。
所以他先入为主的,将主导权捏在了自已的手上,为了合作也是为了不被军方的人浑水摸鱼进来,他提出了让封晨炘自证清白的方法。
那就是让封晨炘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面对封晨炘突然的杀意,还有看着男人脸上那嗜血阴森的表情,他怎么反倒忘了。
这个封晨炘在Y国手握重权,又是新洲的负责人,真要是刚才的消息有假的话。
那他可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盛鸣初即使在Y国做着各种买卖生意,但真要是得罪这种人的话,只怕是今后会给自已树立一个难搞的劲敌。
只要封晨炘想,甚至都用不到军方的人,光凭封晨炘的手段,就能以一种黑暗不见光的方式将他手里的买卖生意给掐断。
在陆云洲手里的枪,落在他的头上后,盛鸣初眼神一暗,似乎是内心盘算了许多,忽然心生一种猜测,像他这样的人,也不像是军方潜入进来的人。
真要是他弄错了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于是,盛鸣初刚才还满嘴威胁的话,说什么要让他证明身份清白之类的,脸上的冷意褪去。
盛鸣初忽然笑起来:“封先生您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合作着想么?”好赖话,都被他说完了。
“哦?”
陆云洲却只是冷眸,手枪依旧未收,脸上那冷肆的表情,溢出来一抹玩味。
“合作?”
“我看未必吧。”
他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酒会大厅的污浊酒气,在黯淡的灯光下,越过周围包围自已,举枪对准自已的人。
最终,他的眼神落在了盛鸣初那张眼看着他动怒察觉到情势逐渐不对劲了的时候,继而又挤出一副虚伪笑容的老脸上。
“我看盛老板想与我合作是假,邀我前来,给我下马威倒是真!”
他冷冷地望向他,不再掩饰内心的不耐烦,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去。
盛鸣初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这情势十有八九是他弄错了,且还惹得这个新洲的负责人封晨炘不痛快了。
“不敢不敢!”
“封先生怎么能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