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们锻造宝刀历经数代人的努力,才研发出来的一款神秘物质,也是锻造宝刀必备之宝物,看起来和泥巴水没啥两样,实则就是黏土的一种。
千万别小看它,就包括那一大堆草木灰,两者配合起来使用,能最大限度地确保回火锻打的过程中,刀身和刀刃的硬度不再降低。
二蛋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屋子里,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身上,他真切地看到了传说中的工匠精神。
他也管中窥豹地,看到了扶桑武士雄心壮志野心勃勃的深层原因。
一连十几天,他每天都准时来到这老头铺子里,看他认真的打铁,看他兢兢业业地进行着每一道工序。
闲来无事,他征得了老头的许可,到橱窗里拿来几本书籍翻阅,他翻得最多的,自然也是那本人性的弱点。
半个月后,老头果然信守承诺,捧着一柄寒光闪烁的成品倭刀,郑重地递给二蛋。
“年轻人,这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打造的宝刀,希望你能善待它。”
“宝刀虽是凡铁打造,但他照样拥有灵性,他的灵性并不在于自身,而是来自于使用他的主人。”
“你善待它,珍惜它,它就能更多地回报你。”
看着这柄非常优质的宝刀,二蛋感慨万千。
这条街上,仅仅是最破旧的一家作坊,就足以打造出媲美全姑苏府最优质的宝刀,那其他的那些更大的作坊,岂不是更加的厉害?
“老人家,我看你打造的这柄宝刀,非常的优秀,已经接近军中统帅的佩刀了。”
“你技术这么好,为什么不开一间更大的铺子,打造出更多的优质宝刀赚取高额利润呢?”
二蛋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家店铺经营的并不是很红火。
无论是老头和年轻后生的穿着,这店铺里的陈设,以及一连十几天,他们的饮食也都看在眼里,实在都是最底层的形象。
也许是他们不拘小节,也许是他们心有余而力不逮。
“年轻人,学无止境,不能好高骛远啊。”
“老头这辈子,从跟着父亲学艺开始,一直在打造这种造型的宝刀,虽然我已经干这行整整50年了,打造这种造型的宝刀也整整50年了,但我仍然觉得这把宝刀没有尽善尽美,依然有提升的空间。”
“你也看到,我们这一片有无数的家庭作坊,他们中大部分都和我一样,用一辈子,甚至几代人时间和精力,只为了锻打出一把无与伦比的宝刀。”
“我老了,但我还有儿子,未来还会有孙子,子孙不断地接力,他们只要志在于此,定会继承先辈的遗志,继续锻打这种宝刀,直至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老头的一番独特的见解,他愚公移山的精神,让二蛋为之肃然起敬。
这特么是一种什么精神啊,这种品质太特么可怕可敬了。
这把刀,在他看来,无论是表面的外观,还是内在的工艺及其杀伤力,完全不比山口的那把统帅佩刀差,只是形状略有不同而已。
也就是说,在这种独特造型宝刀的细分领域,眼前这貌不惊人,走路都一步三喘气的老头,完全不比扶桑帝国任何一个锻造大师差,更不比姑苏府乃至大秦帝国任何一个炼器师差。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致,唯一的欠缺,就是他的产能跟不上,父子二人齐上阵,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打造出了一把极品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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