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脸上的黄金面具碎裂坠地,发出了几声清脆的轻响。这声音就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一般,在原本屏息等待战斗结果的人群中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了陆仁的方向,想要瞻仰一下这个备受阿修罗王追捧的救主到底长什么样。
“奇怪,也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嘴啊。”
“就是!因为是阿修罗族追捧的对象,我还以为铁定长得很吓人呢。”
“我也是我也是。”
救主看上去十分年轻,他长着一双如同深渊一样沉静的黑色眼睛,在这个充满硝烟的场所安然地矗立着,如同一枚雕塑,显得十分镇定自若,但表情略微有些呆滞。当然,这可是救主!怎么可能呆滞呢?肯定只是看上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大智若愚的气息而已。
当别人都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仁的时候,牛车上陆仁的妖怪同事们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麒麟崽是最先坐不住的,他第一个站了起来,愤怒地用小手撸起了袖管,叫嚷道:“他们居然敢欺负阿仁!”说着就要冲出去,“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陆吾见状赶紧去拦:“小朋友你冷静点,我们是偷渡来的。要是这种时候冲出去,被人发现了的话是要引发战争的!”
事实上,这一牛车的人哪一个不想出去帮忙呢?大家都早已经攥紧了拳头,忍得十分辛苦了。
问题的根源在于,一旦“昆仑界司的人未经允许,私入须弥山”的消息传了出去,善见城可以立马大做文章,甚至可以夸张地被说成是外来户口调查局单方面决定向善见城界司宣战。为了守住职责的底线,牛车里的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忍耐着冲出去的冲动。
不过,陆吾的话里那句“引发战争”的说法,似乎给了风伯一点点提示。
“陆吾说得没错,如果被发现了是要引发战争的。”风伯摸着下巴沉思道,“不过……须弥山此刻,不就是正在战争的状态下吗?”
雨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就算我们真的引起了骚乱,只要把骚乱原因归结为须弥山的内斗,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风伯点了点头:“须弥山内乱的事情早晚会被传到外来户口调查局,只要我们当时也在场的消息不走漏,那么对于调查局的人来说,他们收到的消息也不过就是“某某年某月某日,须弥山发生内乱”,至于我们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没法知道。到时候,今天的事情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再一口咬死须弥山的一切骚乱我们并不知情就可以了。”
雨师一听,乐得直拍风伯的背:“可以啊飞廉,奸还是你奸!”
只见风伯轻巧躲过雨师的攻击,训斥道:“别贫了,要救人就赶紧,这种情况下阿仁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这场上任何人的一击,哪怕是一颗流弹都能要了他的命。”
雨师闻言,不由分说地率先带着麒麟崽掀开牛车的帘子冲了出去,风伯紧随其后。而剩下的被留在马车里的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三人就已经飞出去了好一段距离了。此时,看着已经蹿出去老远的三人的背影,知道一些风伯和雨师不知道的事情的四人面面相觑。
龙女干笑了两声,问剩下的几人:“呵呵,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应龙和司渊就在善见城?”
涂山绮罗此时却也已经掀开了帘子,开上去跃跃欲试,准备冲出去:“善见城横跨佛界,有三千大宫殿,三千小宫殿,幅员辽阔,就算他们也在善见城,也未必会跟我们遇上。”说完,涂山绮罗也纵身一跃,追随着雨师他们的脚步飞了出去。
下一个飞出去的是龙女,她边附和着涂山绮罗的话:“说得对说得对。”边追随着涂山绮罗的步伐跳了出去。
落在最后的陆吾还在说着:“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百花一脚踹了下去。
百花怒道:“别可是了!管他呢,救阿仁要紧,就算真的遇上了司渊他们,大不了耍赖皮嘛!”然后也随之一起飞了出去。
广场上,阿修罗王刚刚拦住了释迦和波旬的一波攻击。
但波旬和释迦是谁?怎么可能因为阿修罗王的阻挡,就轻易放弃除去他们的眼中钉的机会。更何况,这两个人并没有把阿修罗王的阻挠太当回事。毕竟,如果阿修罗王只是谋求自保,说不定还会稍显游刃有余。但是如果在躲闪之外,还想再让一个陆仁安然无恙的话,以阿修罗王只会使用蛮力的过往战绩来说,终究还是强求了一些。
很快,波旬和释迦的下一轮的风刃就袭向了陆仁,而且这次不止有两道风刃。只要波旬和释迦想,三千世界的风可以为他们所用,无穷无尽。故而,亘古不息的风就是他们取之不尽的兵器,万世不竭。
释迦和波旬双双结印,只见他们的手掌之中绵延而出的风刃交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起初这网不大,但是随着风网的以后,它开始慢慢膨胀、扩张,最后铺天盖地,带着移山填海的气势地朝阿修罗王和陆仁袭来。
阿修罗族的勇士萨蒂见势不妙,也赶紧过来助阿修罗王一臂之力。但是,想要从这么细密的风网中保下陆仁,多少还是有一些力不从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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