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大家。28
没有回答,宇文自越的提醒大家只是默认了而已。这也是真正军人应有的素质,只有一种情况,接受命令或者指令的对象可以回答,那就是在点名道姓的时候,否则在这种通话仪器畅通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是集体回答,即使通讯仪不卡得爆掉,所有人的耳朵也会受不了的。
脚步不停,速度不变,只是那前进的脚步却是较之之前要谨慎了不少。
然而,常言道,越是怕鬼就越会见到鬼,宇文自越的提醒还依然萦绕在耳,但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没有给人任何的思想准备。
“哎呀!”寂静的队伍忽然响起了一声不大的声音,这个声音所有人都很熟悉,因为只有这一个声音敢于与笑脸魔鬼吴教官对抗,也只有这一个声音敢于挑衅吴教官的威严。这个声音是宇文自越的兄弟,这一个声音一般出现得很少,但是字字珠玑的声音却很让人难忘。这就是外表柔静,内心却是足智多谋的文生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宇文自越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他时刻都是在注意着意外的发生,因此对于文生不适时宜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还是相对敏感的,立马就是问道。
“没事,好像是被树枝戳了一下手背。”文生淡淡道,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他只是稍微感觉到手臂上传出来一阵小痛而本能地发出声音来而已。
“我看看。”宇文自越岂会和文生一样大意,他需要检查,在这里只要有一点点的意外都足可致命,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
宇文自越三步并作两步走,立刻就是出现在了文生的面前,不由分说,伸手就是把文生的手臂拿了起来。
“没事,不过就是……”然而,文生的话还未说完,陡然间觉得喉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该死,这是悉尼蜘蛛咬的。”宇文自越脸色大变,脱口而出。然后宇文自越极速地抬起头,看向文生的脸,此时文生的脸上却已经是布满了黑气。
这也无怪宇文自越这般吃惊,悉尼蜘蛛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它只产于悉尼境内,它是迄今发现的对人类为危险的生物之一,他和红背蜘蛛、史氏王蛛分泌毒液的毒性没什么两样。但是,悉尼蜘蛛分泌的毒液可致人于死地,但对老鼠和有些昆虫等小动物则几乎失效。人一旦被它咬了以后,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死于非命。但有些昆虫和老鼠被咬后却安然无恙,这是什么原因呢?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而对于悉尼蜘蛛宇文自越却是极为熟悉的,当年他还是雇佣兵的时候,为了任务,他曾经在悉尼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因此,在见到文生手背上的伤口,顿时就是大惊失色。因为这样的毒极为的霸道,蔓延的速度也极快,如果稍不注意,满上一时半刻,那可真的是要应验宇文自越之前的话了——神仙难救。
但,即使是宇文自越发现得早,但毒素也还是已经蔓延,在一低头时,文生的整个手臂都已经是弥漫上了黑气,整条手臂漆黑如墨。而且,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宇文自越即使经验再丰富,那也有点束手无策起来。
宇文自越不敢怠慢,正所谓:追求没有结果,不追求则更加没有结果。因此,宇文自越立即就是一股内力顺着文生的手臂传导了过去,为文生抑制蜘蛛毒的蔓延,否则在悉尼蜘蛛那迅猛的毒素下,只会加快文生的死亡时间而已。
到了现在,宇文自越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也顾不上伪装和隐藏,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永远地倒下而无动于衷。宇文自越以极快的速度在文生的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文生的几处关键的穴道,加慢文生身体内的血液的流淌速度,这是治根不治本的做法,但也是宇文自越现在唯一能为文生做的事情了。
“文生,你怎么了?”高峰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并不傻,从宇文自越的表情和文生的反应上,他已经是发现了文生的不对劲。文生也是高峰的兄弟,因此,高峰也是三步两步地就把文生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怎么回事?”符丽雯也凑了上来,一脸焦急地问道。文生的脸都黑了,她身为导师,岂能不着急?
“怎么了这是?”
“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
“哎呀!怎么脸都黑了?”
“快看,手也黑了。”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当然了,这些未经风雨的室内的花朵,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因此,在见到文生那变色龙一般的样子之后,很多同学都是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全都他妈给我闭嘴。”宇文自越心烦意乱,回头大吼了一声道。
“文生,你怎么样了?”高峰一脸急切,坐在地上,摇着文生的身体喊道:“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文生此时已经被宇文自越点了穴道,放缓了身体内的血液的流淌速度,也放慢了他脉搏的跳动速度,因此,文生已经是昏迷了过去,自然不可能回答高峰的急问的。
“他中毒了。”宇文自越表情很是严峻,然后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掌,放在了文生的胸口之上,体内的内力再次蓬勃而出,护在文生的心脏上,能够暂时性地保持文生的心脏,不会使得毒素攻心。好死不如赖活着,与其现在就一命呜呼,还不如吊着一条命,说不定奇迹就发生在下一刻。
“中毒?”很多人都是纷纷大惊,他们一直都在听着宇文自越的提醒,虽然也很小心,但不少人还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谁也没想到,现在却是事到临头了。一时间队伍之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慌乱,很多人甚至还在左顾右盼,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步文生的后尘了。
“怎么会中毒呢?中的是什么毒?”符丽雯最先冷静了下来,脱口问道。老人常说,一个孩子一条心,符丽雯身为导师,也是一个学生一条心啊!
“悉尼蜘蛛的毒。”宇文自越斩钉截铁地说道:“这还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毒。悉尼蜘蛛的毒对一些小动物几乎无效,但是对于人类却是毒性最强的几种毒物之一。”宇文自越简单地介绍起这种毒来。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因此他的手掌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文生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