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因为我不同意,就不跟我商量啊?”
辰烨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叫强词夺理。”
“不管,反正你错了,快认错。”
辰烨含笑看着她,柔声道:“好,我错了。”
“这才对嘛。”叶生欢高高兴兴地卷着被子调了个方向,头枕在辰烨腿上,仰着脸看他,“哎,你要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辰烨手指拨弄着她的发丝,笑道:“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叶生欢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而后又扬起笑脸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啊?”
辰烨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她没说。”
“连婚期都是她来定啊,那一定是个能压你一头的姑娘了。”叶生欢翻身侧枕着辰烨的腿,伸手去抠眼前那条玉带上绣着的花样,一面又道:“辰烨,你叁个月之后再娶她好不好?”
辰烨低头看着叶生欢的侧脸,轻轻抚了一下,柔声问:“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叁个月就走了。”
“你若想留下也可以。”辰烨握住叶生欢抠玉带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一直都不停手,还越来越用力,那若有若无的细索触感勾得他心痒。
叶生欢摇头道:“我不想留下。”
她的手又开始认真地抠辰烨袍子上的纹饰,衣料薄,离着腿根的地方又近,辰烨觉得下腹的火压不住地往上窜。
“为什么?”辰烨一面说,一面抓起她的手,想了想,好像没地方可以安置,只得就这么握在手里,一同放在身侧。
然而,叶生欢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重新将目标放回了辰烨腰间的玉带上。
“辰烨,你在接我进府之前,查过我,对不对?”
辰烨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平静道:“嗯。”
“那你一定知道,我娘不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对吧?”
她终于停住手不再继续折磨他了,辰烨心里松了口气,淡声道:“知道。”
叶生欢一只手被辰烨按着不方便,便用另一只手撑在辰烨腿间,翻身爬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不想像我娘亲一样,守着空落落的院子,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能见着我爹。想起来就生气,哪有他这么当丈夫的?这么不负责任,当初就应该放过我娘亲,让她另嫁别人。”
“不是不负责任。”辰烨轻声道:“一年大半时间都在边疆,你能见着的这几天,还是他八百里加急,昼夜不休赶回来的。”
“你果然认识我爹。”叶生欢往前凑了凑,“快告诉我,他是谁?”
这下轮到辰烨面露诧异了,他看着叶生欢那兴奋的表情,半晌才问道:“你不知道?”
叶生欢摇头道:“不知道,娘亲从来不跟我说。”
“他可是你亲爹,怎么也该让你认祖归宗吧?”
“娘亲说了,豪门世家里男儿的名声也很重要,过去的事也就罢了,终究会被淡忘,不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出现,让别人再想起,他曾与一个青楼头牌不清不楚。”叶生欢直视着辰烨,“她还说,大户人家都复杂得很,庶出的都瞧不上,何况我这私生的?与其去找别扭,不如做个市井丫头自由自在。”
辰烨垂眸想了一下,又问道:“你没问过花娘?”
“问了,她也说不知道。”叶生欢泄气地跪坐在床上,“其实我知道,她是骗我,怕我去找我爹。我娘亲直到闭眼都没再见过他,所以刚没了娘亲那阵子,我老嚷嚷着,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他是谁,非得宰了这负心贼不可。花娘一定是当真了,”她又突然直身凑到辰烨面前,“所以你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指望什么?”辰烨装傻道。
“你知道我原来的名字,又说我爹一年到头只出现几天,是因为他身在边疆,路途太远赶回来麻烦。所以,你肯定认识他。”叶生欢指着辰烨的鼻子,有理有据地道。
“我猜的。”辰烨笑着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猜的?”叶生欢狐疑地看着他,“我不信,你干嘛不猜他是个负心汉,娶了别人就忘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