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程学礼的家抄了?”
赵轻飏随口问了一句。
江风也随口答了一句:“是啊。”
“哦。”赵轻飏淡淡的应了一句,就不说话了,似乎是在苦恼该派谁去接替这个知州的位置。
“目前送来的账本便有八百五十万两白银,黄金将近一百万两,玉器二百余件,琥珀玛瑙等不计其数,家宅二十余座,田亩数百顷。”
饶是赵轻飏,也被这些数字震惊到了。
“这么多?!”
江风开玩笑似的笑道:“以后要是缺钱用了,就抄几个官员的家,那时候就不缺钱用了。”
赵轻飏白了江风一眼,道:“随随便便就抄人家,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这些事儿让监察司去做,反正监察司就是一把做脏活儿累活儿的刀,等到时候监察司无用了,再将监察司的某位拉出来顶罪就是了。”
江风轻描淡写,这周围没有人敢偷听,他自然肆无忌惮,监察司在赵轻飏手底下依旧是条听话的狗。
赵轻飏疑惑的看着江风,道:“你还是在暗示诱导朕,你对监察司好似一直这么不满。”
江风笑道:“没有,陛下多心了,我只是如实说话而已,陛下不喜欢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赵轻飏没有说话了,她确实不太喜欢江风这样针对监察司,监察司对于她起事的作用不小,这些太监说得直白一点,那都是功臣,是最听话的功臣。
“这钱查抄出来了之后,我想借用一下,用作造船厂的建设,等三天之后,运送的银子到了,我再还补上。”
赵轻飏有些不满的挑了挑眉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借,你要用就都拿去。”
江风笑着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赵轻飏觉得说借还这两个词生分了,心里不舒服呢。
“这钱是国库的,是周国的,我不能拿,这钱充归国库,还得用于军队建设,开军校培养军官也需要大量的钱财!”
赵轻飏略作思考之后,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都听你的。”
……
……
一州之父母官在一日之内被摘掉了,肯定是会引起巨大的震动的。
且不说学礼有过利益往来的某些世家大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处了。
不过,江风可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世家大族的想法,他现在有了钱,只想赶紧把造船厂给建造起来。
有了钱,一切都好说了,江风先是接管了知州府,以渝瑾伯的身份在津门大肆招收劳工。
除了招收劳工,也得有监工,光靠船舶局这区区百十人,是管不了上万人的。
所以江风第一步要找的便是这津门城下辖的各个坊市的县官。
再者说,招人也需要手底下有人才行,船舶局一百二十五人,看似很多,实则犹如沧海一粟。
更别提造船厂的建设,便需要上万的劳工呢,一百二十五人不单要管,还要招募?那显然不现实。
术业有专攻,这些事儿自然要交给那些能做的人去办。
但问题是,程学礼一日之内被江风摘下,抄了家,灭了族。
他手底下的县官们也都慌了神了。
如今江风派人来召,他们又不得拒绝,于是便出现了津门城各个坊市的县令老爷们集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