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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馆长一听南颂,顿时觉得理不直气不壮了,暗骂自己那傻徒弟一辈子就干这么一件缺德事,到头来还得害得他这个做师父的跟着挨骂。
“行,不就是钱么,我跟阿晋说。让他多分给小颂一点,权当是赡养费了。”
他好声好气的,岂料南三财一听就炸。
“去你的赡养费,我孙女有我养,还用得着你徒弟来养?我要他赔的是精神损失费!”
文老馆长觉得耳朵都快要聋了,脑袋嗡嗡嗡的,“行了行了,别喊,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啊?精神损失费,行,我让他赔!”
又吵吵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骂完两个不靠谱的老狐狸,南三财才觉得憋在胸腔的这股邪火终于散了出去,把手机还给护工,笑眯眯地叮嘱——
“不要和小颂说哦。”
接到护工打来的电话之时,南颂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晚上的航班,飞往白城。
听了护工的汇报,南颂说了声“知道了”。
电话一收,她只觉得心窝子暖暖的,唇角也不由上翘,“这老头……”
与此同时,喻晋文这边也接到了喻老爷子和文馆长先后打来的电话,无缝衔接地挨了两顿痛骂。
傅彧在旁边听着,幸灾乐祸。
待他挂了电话,傅彧十分欠扁地坏笑道:“又挨骂了?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和南颂离婚后,这张脸瞧着莫名就变得讨厌了起来,走到哪都不受人待见,还三天两头地挨骂,南家的人也骂,喻家的人也骂,啧啧啧,怎一个惨字了得?南颂旺夫是真的,离婚以后你明显走下坡路了也是真的。”
“你能闭嘴吗?”喻晋文冷冷道:“我觉得你也挺讨厌的。”
傅彧毫不在乎他的想法,贱兮兮地笑着,“你讨厌我没关系,南颂喜欢我就行了。”
喻晋文懒得理他,何照来敲门,“喻总,车备好了,您和小爷可以出发了。”
傅彧拎着个黑包往外走,没骨头似的靠在喻晋文身上,等着电梯,一秒变忧郁。
“我真不知道等去了白城见到老沈会是什么情形,听说他伤得挺重,也是高位截瘫,跟你当年的情形差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好?”
说着,又跟唱戏似的哀叹了声,“唉,我亲爱的战友啊,你受苦了!”
喻晋文沉声道:“事在人为。”
傅彧难得正色地点了下头,进了电梯,又兴致勃勃道:“哎对了,我打听到这次给老沈做手术的医生跟当年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同一个。”
喻晋文眸光一闪,淡淡“嗯”了一声。
“那就肯定没问题!当年你伤得那么重,经过grace医生的妙手回春,现在不也活蹦乱跳了吗?老沈肯定也没问题的!”
傅彧一下子变得有信心了起来,又满心好奇,“不知道那个grace医生长得什么模样,据说是位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医生,期待哦~”
“……”
喻晋文神色晦暗不明,斜睨他一眼,“记得戴上眼镜,别看不清。”
“放心吧。”
傅彧挑起一双桃花眼,“我视力52,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嗯,good-ck(祝你好运)”
喻晋文把诚挚的祝福还给了他。
“……”
傅彧右眼皮挑了挑,不知怎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