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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背、小腿、脚踝多处被利器划伤,白色t恤印着斑驳的血迹,小腿上还有扎着的碎片,看着都触目惊心。
季云一向温润的脸色顿时大变,疾走几步上前,“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南颂秀眉锁得紧,沉声道:“快送去急诊室。”
病房里一片狼藉,混着台灯、瓷碗、花瓶的碎片,尖锐的碎瓷片上还沾着血。
沈岩也伤着了,不过伤得没有林鹿重。
护士说,是林鹿及时冲过去抱住了沈岩,结果自己的身子被压到了底下,这才扎的遍体鳞伤。
一大清早病房里就传出争吵声,紧接着是碎裂的巨响,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林鹿一身的伤,以及疼得发冷汗、苍白如宣纸的脸,南颂心头一阵火气,恨不得冲进病房揍沈岩一顿!
季云说林鹿的伤他来处理,让南颂赶紧去瞧瞧沈岩的情况。
“我不去。”
南颂冷着脸,“要去你去。”
惹不起妹妹,季云只得道:“好,那我去看看沈岩的情况,这里就交给你了。”
……
林鹿趴在病床上,南颂给她处理着伤势。
她小腿上的伤还好,最重的在后背,一块碎瓷片扎进去近四厘米深,再扎得重一点,就伤到脏器了。
血像小河一样,汩汩地往外流,止血的棉花染红了一坨又一坨。
南颂面无表情、沉着冷静地给她缝合着伤口,及时打了麻醉,林鹿依旧耐不住疼,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原本光滑的后背,此刻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口子。
护士们见惯了伤口,都替她觉得疼。
林鹿安安静静地趴着,一张脸惨白如蜡,几乎透明,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明明疼到了极点,却紧紧咬着嘴唇,不发一声。
这是一个坚强,也同样执拗到骨子里的女孩。
南颂缝合得很快,用剪刀把线剪断,她对林鹿道:“伤得这么重,即使伤口好了,也免不了会留疤。”
林鹿苍白的嘴唇抿出一个淡淡的笑,“谢谢……grace医生。没……没关系的。”
似乎连呼吸都是疼的,林鹿断断续续地说了两句话,又艰难地问:“阿岩呢,他怎么样?”
南颂面色不愉,“放心,死不了。”
“……”
林鹿脸上却布满担忧,露出恳求,“grace医、医生,我这里没事了,您……您能不能,帮我过去看看他……”
南颂板着脸,“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看他?”
“不、不是他伤的我。”
林鹿疼得瞳孔都有些涣散,脸贴在床单上,泪水无声地滑下,“他要跟我分、分手,我不同意;他要赶我走,我也不答应……这才、气着了他。”
“惯的臭毛病!”
南颂的火气大得很,冷冷道:“他要是嫌现在的日子太舒服,我就让他在病床上多躺几年。躺到四肢退化,连媳妇都娶不了了,看他还去赶谁,要跟谁分手。”
“千万别!”
林鹿急急道:“他就是因为站不起来,所以才着急的……他以前,以前是那么身手矫健、能飞檐走壁的那种,现在却只能躺着,什么也做不了,心里急躁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