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一凝,他失了平日的慵懒从容,眼底的焦急与气恼隐隐闪现,停下话头快速别开头,深怕不同寻常的眼神让陈方方发现。
“好了,是我说错了嘛。”
陈方方没想到,这个平时喜欢嘲笑她,欺负她的杨浩宇竟然会为此阴下了脸责怪她,而且明显的,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关切和心疼。
很奇怪!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只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对自己关心。
圆圆说:“浩宇哥哥真的关心你。”难道是真的?
都说女人的心似海底的针,这陈方方觉得她的心就是浮在海面上的,而这杨浩宇的心才真的是海底针呢。
“姐姐,你快穿上鞋吧。”陈圆圆把凉鞋放到她脚底下,让她扶住自己的肩膀套上鞋子。
刚穿上鞋的陈方方放开妹妹的肩,抬脚迈步,右脚底突然一记刺痛,“啊哟!”她两腿一软……
走在前面的杨浩宇立刻转身,长臂一伸,快速地揽住了她的腰,语气紧张:“怎么了?”
“脚……脚底好像刺到什么了。”
“姐,”陈圆圆扶住她的手,有点着急,“上医院看看吧。”
杨浩宇蹲下身,伸手就去脱她的鞋子,当他的手要捋上她的裙摆时,陈方方立刻惊呼:“喂喂,你别动我!”
脸色绯红,紧张张惶的神情让杨浩宇滞了手,他不解地仰头看看她:“一只脚而已,看看有什么关系?”
陈圆圆最清楚不过,她急忙俯下身,笑着说:“浩宇哥哥,让我来吧。”她把陈方方的鞋重新脱掉,手掌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脚底,呵呵一笑,“姐,是一个小石渣子。”
她捏在手上,朝他们晃了晃:“瞧,有点锋利。”
“出血了没有?”杨浩宇问。
“没有。”
“那走吧。”他表情又恢复淡然,朝路边的车子走去。
陈圆圆看看自己的姐姐,调皮地一笑,轻轻地说:“姐,你没发现浩宇哥哥很紧张你吗?”
陈方方拧拧眉,望着前面那个黑色的颀长身影,有点茫茫然。
今天的自己就算再迟钝,她也多少看出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漠然,那么无情,看来这男人嘴巴喜欢揶揄自己,其实对自己真的不是很坏。
但这些表现是代表他心里有自己吗?不可能吧?他对她说过一句:“你放心,我可不会看上你。”
这话……她一直当真,人总有点自知之明不是?
陈方方涩然一笑,是啊,自己再怎么打扮,那也是表面的,若是脱了外面那层伪装,自己的身材跟他又有什么两样?曾有陶兰,他怎会舍美求丑?
所谓的关心、紧张,可能也是把她当同学,当助理,还当一位房东的女儿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陈方方也没有整天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她照样好好工作,而陈圆圆也去上学了,没有妹妹在家里像只美丽的小鸟那般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家里又清静了许多。
陈母又开始到处托人,希望能帮女儿相个好男人,陈父倒不着急,反而对老婆那急于把女儿推销出去的心理有点埋怨。
“老婆子,你就消停吧,这种事情靠的是缘份,有缘自来,无缘对面不相识。”他说。
“我说她爸,方方这么大了,再不找过了三十岁就更难了。”
陈父不以为然,他点点西屋:“只要小杨没带女朋友回来,方方也不用着急。”
陈母一听,用力地拍了丈夫一下背,怪他还在幻想:“你真当他是儿子啊?哥哥先结婚,妹妹再出嫁?人家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个电台里的陶兰现在三天两头跑过来,你不知道他们谈了多少年恋爱啊?”
陈父不再说话,只是有时回家吃晚饭的时候,总是与杨浩宇喝点小酒,然后很有共同语言的谈论一下时事,谈论一下各种型号的小轿车,并让杨浩宇休息的时间去修理厂逛逛。
俩人好的像一对父子,连街坊邻居看了都羡慕。
李阿姨对陈母说:“这小伙子住在你们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