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或如鲠在喉,沉默了一会,“因为你说,你会陪着我。”
冷霖雨低眉垂眼,羞涩的说道:“我说的可是真的。”
安或笑了笑,“我说的也是真的。好了,须得走了,一会他们会回来的。”
说着安或便爬了下来,慢慢将冷霖雨接下了地。两人整理好衣衫,朝着黑衣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月色朦胧,雪又开始漫天飘舞。
安或伸手去拉住冷霖雨的手,“雪天路滑,我得好好牵着你。”
冷霖雨对着他笑了笑,“老天爷都帮着你,我还能说什么嘛。”
安或笑意盈盈的牵着冷霖雨的手,在雪地里走着。
“不对,快回山洞,”一个黑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刚才没有下雪,雪地上却没有脚印。”
等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或和冷霖雨已经走远了,大雪纷飞,积雪已经没过了小腿,刚刚的足迹又被覆盖住了。
媛兰此刻焦急的在马厩里走来走去,未等到武曲回来,媛兰便照着武曲说的,回禀了覃嬷嬷和冷寒,冷霖雨自愿在山上斋戒三日,为柱国公祈福超度。
阴山上,安或执意要背着冷霖雨,冷霖雨指了指他的伤口死活不肯。就这样,走了一夜的路,冷霖雨又困又饿,又累又冷,雪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他们走到了一座大宅子前,冷霖雨抬眼看到,匾额上气韵生动的两个字“冷府”。
冷霖雨疑惑的看了看安或。
安或点点头,“这是你父亲题的字。”
对于这个词语冷霖雨陌生却熟悉,好似她的父亲很有名,这便是柱国公府在阴山的别院。
“快进去吧。”安或看了看冷霖雨倦意朦胧,“我们只能稍作休息,今日天黑之前,我们要尽量赶回城里。”
安或牵着冷霖雨走进了院内。
冷府别院里,古树参天,小桥流水,青砖黛瓦。他们找了最里间的房间。
“你去休息一会,我就在屋外守着你。”安或笑着说道。
“进来吧,你身上还有伤,外面还下着雪。现在还在乎什么礼法,要是在乎……”
还未等冷霖雨说完,安或径直的走进了屋内。
“你……”冷霖雨啼笑皆非,“怎么像个泼皮无赖。”
安或有些惊讶,他向冷霖雨靠近,冷霖雨下意识的后退,她退到了桌边,安或继续靠向她,他俯身看着她的脸。
“你竟然说我是泼皮无赖!”
冷霖雨红着脸,“你……你让开。”
安或笑着退后了一步,冷霖雨赶紧跑到了一边去。
窗外的雪停了,冷霖雨靠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去。安或将她抱上了床,盖好了被子,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鬓发。安或靠在床边,也打起了盹。
过了一会儿,别院外马匹嘶吼,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安或警觉的睁开眼,窗扇被他推开了一条缝。黑衣人开始搜索冷府别院,安或悄悄叫醒了冷霖雨,冷霖雨起身,紧张的气氛弥漫了整间屋。
一个黑衣人朝他们这间屋走了过来,安或拉着冷霖雨的手侧身在门旁。门被踢开,一个黑衣人刚刚踏进屋内,安或便是一脚飞踢,他拉着冷霖雨跑了出去,顿时间,黑衣人都朝他们的方向而来,一个黑衣人飞身而来,安或踏着廊柱飞身,直直跪压断了他们面前黑衣人脖子,黑衣人口吐鲜血断了气。安或拾起了黑衣人的佩剑,一只手环过冷霖雨的脖子,他的手轻轻遮住冷霖雨的眼睛,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尽量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