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道:“大舅老爷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舅老爷为了纪念乃兄,虽然名字不好听,也不忍心改过……”
正说之间,凌无咎近面走来沉声道:“凌福,你又在乱说了,不好好招待客人,尽拿这些家务事唠叨,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上厨房去瞧瞧!”
凌福道:“是这几位爷问起,老奴才说了几句,而且你少爷带回来的客人,一定是自己人,说说什么关系!”
凌无咎沉下脸道:“你还要噜嗦!”
凌福见他发了脾气,才喏喏告退,凌无咎这才问道:“二位是怎么谈起家舅的?”
俞士元抢先道:“我们是从令表妹身上谈到令舅,也不过谈了几句,没想到会引起大侠的不高兴!”
凌无咎轻轻一叹道:“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兄弟与舍表妹的婚事迟迟未能举行,引起家舅的不快,几乎决裂,是以兄弟也不想多谈家舅之事!”
俞士元笑笑问道:“令堂大人身体还好吗?”
凌无咎道:“家母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见到兄弟回来,高兴一点,精神也略见振作,只是眼睛不太好……”
俞土元又问道:“在下可以进去拜见了吗?”
凌无咎道:“兄弟已经向家母解释过了,家母已经知道俞大侠的身份,唯恐目视不明而致失礼,故而命兄弟代为致谢!”
俞士元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令堂大人的耳朵好就行了,要下受凌长老之托,一定要见她把话说明白!”
凌元咎无可奈何地道:“既是如此,俞大侠就去见一见吧,只是兄弟把话说在前面,失礼之处,望请多多原谅!”
说着转身在前引路,走了没多久,已经来到一所华屋前面,凌无咎掀开门窗,大声叫道:“娘!俞公子一定要见你!”
俞士元眉头微皱,凌无咎低声道:“家母对江湖事一窍不通,兄弟只说六哥在大侠手下办事,使她容易明白,故而未提前大侠是掌门身份!”
俞士元这才一笑,走到屋里,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手柱着拐杖,旁边站着两名侍候的仆妇!
俞土元走上去,到了老妇跟前,突然屈膝跪下道:“小侄俞士元叩见伯母大人!”
老妇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不敢当!不敢当!公子请起来,老妇当不起重礼!”
俞士元口中道:“应该的!应该的……”
身子挣扎着还要跪下,凌无咎连忙上前托住道:“公子,家母实在当不起重礼!”
南彪见俞士元对那老妇如此恭敬,心中十分为难,要他向一个老妇人下跪,未免不愿意,不下跪,则似乎对俞士元不太好,俞士元却道:“兄弟是为了凌恽兄的缘故,必须以子侄叩见,南兄就不必了,只以常礼相见吧!”
南彪如释重负,拱拱手道:“洒家南彪!”
老妇对他像是很注意,弯弯腰还礼道:“南先生好雄伟的身材!”
俞士元笑道:“南兄是百夷人土,而且还是一族之长,被族人尊如天王,长相一定要英武一点!”
老妇人又弯弯腰道:“贵客光临,无咎为什么不早说一声!”
凌无咎道:“娘!您对外面的事不清楚,所以孩儿才没明说!”
老妇又点点道:“说的也是,老妇一向不通外界,为了不致简慢贵客,也不敢多屈驾了,无咎!你请客人到厅上去坐吧!”
俞士元见他有逐客之意,乃道:“伯母!小侄是受了凌恽兄之托……”
老妇一笑道:“六哥也是的,小儿多蒙他栽培,老身只有感激,因为思儿心切,才借故找他吵闹,现在小儿回来了,那些问题,老身会与小儿慢慢商量,绝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俞士元道:“伯母如此说,小侄就算交代责任了!”
老妇道:“为一点小事,劳动俞公子远道跋涉,老身心中十分不安,粗茶淡饭,聊表敬意,望各位不要见笑!”
说着又向凌无咎道:“咎,娘身子不好,不能招待客人,你多尽点心吧,韵珊那孩子到厨下拾夺菜肴去了,你请客人多喝儿杯!”。
凌无咎答应了两声,引了众人出来,仍旧回到厅上,大家分别落座后,他才开口道:
“见家母这一举实属多余!”
俞士元道:“不算多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凌长老坚持要见她作个明白的交代,我当然必须要做到!”
凌无咎顿了一顿才道:“兄弟这次回家后,一定会对家中的事作个清楚的交代后,再决定自己的行止,因此六哥再也不必为兄弟的事而烦心了!”
俞士元笑道:“是的!他今后再没空烦这种心了,他本身的事就够他忙的了!”
凌无咎还想说话,凌福已经带了几名仆妇前来安置桌椅,准备摆席,凌无咎见他摆了五份盘筷,不禁问道:“三位客人,连我才四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