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韵珊摇头道:“我们试出他的身份,却全落了下风,俞相公如不给他一点厉害镇住他,他很可能就毫无顾忌,先下手对丐帮的长老们开刀以清除异己了,在帮主的心目中,各位的安全比本身的安全重要得多!”
俞士元道:“这番话太捧我了,但是我仍然很高兴听!”
席锦霞以为俞士元是在跟吴韵珊客气,其余三人却是明白俞士元提醒吴韵珊要接任帮主的必具心胸!
吴韵珊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心里的话,不是说来好听的,如非相公引我为知己,我就不必多嘴来卖弄聪明了!”
俞士元也知道她是表示自己的决心,遂微微一笑!
薛娇娇却是埋怨道:“吴小姐,你说要整他一下的,结果反而给他轻薄了一场,连汗毛都没动他一根,真太不上算了!”
席锦霞却道:“这也难怪,是他的功力太深,针刺,毒鸩,指戳,他全不在乎,遇到这种人有什么办法呢?”
吴韵珊却微微一笑道:“我们的便宜那有这么好占的,回去后有他的苦头吃呢!”
薛娇娇忙问道:“你给他下的毒能有效?”
吴韵珊笑道:“我用的毒很烈,他在腹中也不敢久留,所以才急急离去,才下楼就吐了出来,毒对他是没有效了,可是我给他另外加了一两样绝货,保管有他舒服的!”
薛娇娇道:“是什么?”
吴韵珊道:“是泻药,最少要拉他三天肚子,泻得他有气无力!”
俞士元愕然道:“连毒药都奈何不了他,泻药怎会有效?”
吴韵珊笑道:“我用的是君臣相辅之剂,毒可止泻,泻可泄毒,他非挨上一样不可,如果他识知药性,回家后,开始泻的时候,立刻服下止泻剂,毒尽泻止,药性互济,这家伙不明厉害,将毒药凝聚丹田,吐了出来,泻剂充分发挥,用药也止不住了,我这三天还是以他特殊的体禀而言,如果换了个差一点的,可以活活把命泻掉!”
俞士元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把泻剂也一起吐掉?”
吴韵珊笑道:“你这是外行话,除非他是没有肛门,否则那有从口里往外泻肚子的,不信你等着听消息吧,他走不到家门,就会有情况发作了……”
刚说到这儿,楼下负责监视的俞光上来报告道:“相公!那老家伙出酒楼没几步,就手摸肚子,然后加快脚步,没到多远,一阵响屁,拉了一裤子稀屎!”
吴韵珊笑道:“如何,他没爬着回去,已经算好的了!”
薛娇娇万分佩服地道:“吴小姐,我实在有点怕你,以后绝不敢吃你弄的东西了,否则叫你整死了还是个糊涂鬼呢!”
南彪也道:“吴小姐,洒家真服你了,想起第一次在成都吃你烧的菜,你只用了点迷药,被洒家识破了,洒家还自以为很了不起,其实你要真心害我们,恐怕连尸骨都能给你化得毛发不存!”
吴韵珊笑道:“我是有这种药,到现在还没试过,哪天找个人试试!”
南彪连忙拱手道:“吴小姐,只求你高抬贵手,别找上洒家!”
俞士元却正色道:“吴小姐,我知道你是开玩笑,但也知道你确有此能力,可是我希望你今后也不要使用它!”
吴韵珊也正色道:“相公请放心,毒药虽为杀人,但毒杀人就落为下乘,而且上干天和,必无善果,我不会那样自促其寿的!”
俞士元道:“我晓得,家父深明医道,对用毒的知识我也懂得一点,所以我才特别慎重不怕得罪你,也要下这个忠告!”
薛娇娇笑道:“俞帮主也太多心了,吴小姐岂有不懂的!”
俞光道:“相公会用毒,但是老主人规定很严,说他假如用毒药伤害一条人命,就要断绝父子的关系!”
他这句话听起来好像牛头不对马嘴,但俞士元的脸竟红了,而吴韵珊的眼中居然闪出了泪光,低声道:“我会永远记住相公的忠告!”
俞士元见每个人都用含笑的眼光看着他们,讪然一笑道:“吴小姐现已无家可归,我想她与家父在医道上倒是颇可切磋,互增进益如果有机会,他们应该见见!”
南彪先还不明白,这时也懂了,哈哈大笑道:“对!是该见见!”
俞士元却神色凝重地一叹道:“吴小姐!如果我有命,我会引你去见家父,如果我死在外,俞光会带你去的,家父人很慈祥,你们相处一定很好!”
吴韵珊热泪扑籁籁直往下落,咽声道:“俞相公放心好了,你如有不测,我一定会代你侍奉老伯父大人的天年,不使你有后顾之虑!”
俞士元居然对她一拱手道:“谢谢你,我出门时,已经决定献身武林,然终以未能尽人之职为内疚,那就多拜托你了!”
吴韵珊坦然受他一揖而不还礼,这表示她已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