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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本来是凿开了冰丘,现下给内壁都贴上了层暖玉,又用内力温养着,自然和外面不同。”玄綦轻声开口,对白锦的问题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那这玉坛呢,也是暖玉?”白锦在心底下暗暗咋舌,为这样的大手笔而有些头晕眼花。那暖玉是值个什么价儿?那些出嫁的女子若说嫁妆好些的,便会有指头大的暖玉作陪,那些家境殷实些的,就会给主母琢出一对暖玉镯子来,可是把暖玉当墙砖给昙花使的,若不是今日见到了,白锦真会以为是昔日乞三哥吹破的牛皮。亏她从前还想着这玄帝舍奢从简,对身外之物一概置之不屑,现在想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是,这玉坛是暖玉髓。”玄綦开口解释道。

白锦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是暖玉髓?她怎么会知晓,可是听这名字也知道是比暖玉品阶还要高的玉石,就光是想想这么厚厚的用来筑玉坛也后怕万分。

“那这暖房,是你亲手凿的?”白锦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那玉坛,果真触之如凝脂,细觉有雅热,细嗅有莲香。眼前这么大一块,恐怕已经抵过了山脚皇宫内的大半财物。

玄綦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有些好笑,一边道:“这倒没有,是请了两位巧匠来修筑。”

“来这山巅?”白锦有些惊诧,那大祭司不是说大邑玄帝住在九峰山顶的事是绝顶机密,不可外泄的么,她虽说是个意外,可若随便两个工匠都知道此事内情的话,那这秘密恐怕就守不住了。

“是。”玄綦微微点头,一边道:“那两人现下,已经带着妻儿迁到了南海。”

白锦也是了然,既然是大邑绝密,又被远驱到南海去,自然也不敢对外胡乱说的,只是这山顶酷寒,就平日呆着已经难以忍受,何况还要凿冰挖石,费心修筑,那两人又怎么会受得了?

“开凿这温室前后花了多少时间?”

“约莫半年有余,那阵子才刚登基,事务繁多,兴许会记错。”

“半年的时日……会不会太少了些?”白锦微微皱眉,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暖房虽说不大,可要将坚冰冻土全部挖出,再贴上暖玉,还要挖出这玉坛来,说是半年的时间,还是太过赶了一些。不过那两人兴许是冷极,才加快了工程,也难以轻易下出结论。

“这玉坛,当初是想要挖多深?”这墙壁想偷工减料是做不成的,若是真有问题的话,也只能出在玉坛上。

“三尺。”玄綦听着白锦的话,自然也发觉的端倪。

“底下可也是打算铺暖玉髓?”白锦听着这数字,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衬着那朱砂痣,头次有了些认真精干的气势。这样的冰丘里凿钻,这玉坛也不算小,就算是减小一寸也能省上几天的功夫,三尺的深度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看出差别来……若是不打算铺暖玉髓的话,那土壤的深度根本就没有差别了……

“底下是想铺三寸的暖玉髓。”玄綦开口,显然也是明白了白锦的意思。

若是少钻三寸,便能少个十天呆在这山顶,若是偷走了那暖玉髓,便不必怕有深度的差别,还能大大的发一笔祖孙十几代都不用愁的横财,更何况新君正是刚登基焦头烂额的时候,做完这差事后举家又要被迁到南海去,到时候山高皇帝远的……这样一举三得水到渠成的事情,若是不做,才真是傻了……

玄綦做事从未拖过泥带过水,当下便操着一身的内力将三尺缺三寸的沙土移了出来,其实也不必看了,只消简单地想想也知道事实定是如此。那深深的玉坛底部,不是名贵珍稀的暖玉髓,而是“扑哧扑哧”散发着滚滚寒气的坚冰。

那一片昙花的根系,都只浅浅地扎了一层,或是攀附在边上的暖玉髓旁,根本不敢深入下去,因而只是看起来长势良好,实际上,连开花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烟火节……我不必说。

☆、八 日央·抬萼

白锦看到了那底部的景象,下意识便回头看看玄綦。

可他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起伏,没有想象中的惊诧震怒或是其他,只是惨淡的一片漠然。

“你打算怎么办?”白锦倒也觉得他一直是这样的,现下找出了这昙花不开的缘由,到让她松了口气儿,心底甚至还有了几分小得意。

“国库里大概还有些暖玉髓,我稍后就去取来。”玄綦的口气却似乎比平时还要轻松许多,透着些欣喜,一手朝下虚按,那昙花就被原封不动地填回了玉坛之中。

“那两个工匠,你要怎么处置?”白锦提步跟上玄綦的步伐,稍有些吃力。

“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又远在南海,也不必追究。”玄綦微侧过脸来回答,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又道:“那两人这般做法也是人之常情,错在我的疏忽。”

白锦在心底暗自撇了撇嘴,大邑皇室不愧是财大气粗,这么大一块暖玉髓,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只是玄綦,似乎要比她所想的还要温和些,从来都是不喜不怒与世无争的样子,又怎么适合去做大邑的君……想来他,就应当一席白袍去做游历百川的闲士。

既然已经寻着了问题的根源,玄綦的动作自然是很快的,甚至是兴奋,左右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琢磨好了暖玉髓的大小,将其填到了玉坛底部,只这么一放,那汩汩寒气顿时就被克制了一般,缓缓地消止住了。

白锦托着腮蹲在一边看玄綦忙碌着,不过倒也不是他亲自来做,而全都是以内力代劳。

在底下施了肥,重新把昙花侍弄回玉坛中,大概是错觉吧,那昙花虽然被这么倒腾来倒腾去,可放回去的时候竟比从前还要精神许多,想来不出几个月,就能稳稳地扎好根,开出花来。

等做好了一切之后,连那人的面上都不由地柔和下来,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多谢了。”他冲着白锦微微颔首,开口之际似乎还勾了勾唇角,湛蓝的眼底几乎是要开出春花,映得那颗泪痣明媚得耀人。

“言重言重……”主子的道谢白锦自然是给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收下的,连忙摆了摆手,却因为玄綦此刻难以言喻的喜色而大脑发晕。

后来连着两日白锦都像是没断奶的小孩一般跟在玄綦的身边片刻不离,不过寒气倒没有再发作了,面色也愈发红润起来。只是两日一过,白锦仍旧是围在玄綦身边打转的,倒也是废话了,这山顶上就他一个活人,不跟着他跟谁。况且天气越发寒冷起来,她现下要是没有玄綦的内力暖着,早就被冻死了,还有吃饭沐浴之类的,也都需要他照顾……

可这样一跟之后,她真觉得玄綦的日子过得像是北风里风干冷冻过的柴牛肉,不仅嚼不动,还没有丝毫滋味。

白锦已经被宠得没了边,就这样的待遇之下心里还是忿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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