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输了,今晚你输掉的,是初吻吗?”
“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
“若是初吻,我会有罪恶感,我们最好换个赌注。”
“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输。与其担心你的罪恶感,不如赶快担心你藏了什么秘密的小木屋,就要曝光了。”
若殊没回答他的问题,甩脱他的手,走向马厩。一会儿,她牵出两匹马回到原处。
杨逸凡很认真地看着她牵着马走过来,儿秒后他又再问了一次:“不后悔?现在改变赌注还来得及。”
“我不会输的!该考虑要不要后悔的人是你,我今天一定要知道你木屋里的秘密。”她大声说。
杨逸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待两个人都在马上坐稳了后,说:“让你喊开始。”
一开始他故意让了她一个马身的距离。
她真的长大了,一直在后面保持固定距离的他,想着。
借着明亮月光,他清楚看见她柔软的发在风里划开的美丽弧线。现在的小女生已不若当年纤弱,她能轻轻一跃就坐上马背、敢大声向他挑战,在她身上也不再看见当年的怯懦与悲伤。
是啊,三年前刚被他救回家的小女孩,眼里总压抑着淡淡悲伤,即使是笑,笑意也不是真进了双眼。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会笑、会反抗他、会大声骂他是坏人……会用甜美的笑,扯动他的心。
而他的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容纳了她?若要回想,大概是她昏迷许多天第一次清醒那天吧。
那天踏进房门的他,低头看见睡着的小女生,脸上淌着泪。或许就是那一刻,就是她的眼泪触动了他的保护欲,那时的他只想着,怎么让她过没有忧伤的生活?!
他从不曾细想,为什么她才用了儿滴眼泪,就占去了自己的心思,让他甘愿挖空心思,想办法让她重新开始。而且为了她,即使大家责备他毫无人性,他也无所谓。
感情这东西,真的是最无道理可循的,他无奈地浅笑。
还剩下十码的距离,如果他想,他就能轻易超越她、能轻易赢得一个吻……他紧迫着若殊,却在剩下半个马身就能超越的时候一慢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吻,他不该要……也不能要。
这样的念头,让他在最后关头,输给了若殊。
两个人在小木屋前停下,若殊兴奋莫名跃下马,对着正要下马的杨逸凡大叫:“我赢了!我就说我一定会赢你!快,我要参观你的木屋。”
杨逸凡站定,将两匹马牵至一旁的大树安置,走回若殊身旁说:
“请吧,赢家。”他笑了笑,转开木屋那扇门。
若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没锁门?”
“这扇门从没上过锁,没有我的同意不会有人进来。”他仍是笑。
“天啊!我被骗了。早知道,我偷偷溜进来就好,干吗浪费时间跟你比赛!”
“应该不算浪费时间吧,起码你证明了你不是样样输我。”
“哼!”若殊带着不甚甘愿的表情,跨进木屋。
墙上挂了六把吉他,其中一把颜色炫丽的吉他有受伤惨重的痕迹,很醒目。
吉他之外,还有一张张奖状。
若殊好奇地走近观看,奖状上的表扬项目,多数为成绩,有几张则是校园民歌比赛、大型歌唱比赛的奖状。
一会儿,若殊才注意到小木屋竟有“壁炉”这项设计,壁炉上方延伸出长形实物架,摆放了几个奖杯、几个相框。
吸引她的,不是奖杯刻了哪些字,而是几幅相片里的人,大致相同,似乎是相同时期的照片,有杨逸凡和另外三个大男生,以及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每张合照里,都是杨逸凡跟那个女孩子站在正中间,其中一张,杨逸凡很亲密地用手将那女子揽在身旁。那张照片里的他,笑得特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