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年期满,她便会前往京城,不仅要继续行医、治病救人,她还想编撰一本医典,将她所知的病症诊法全部记录下来。
“为什么不会怀孕。”
魏桓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忍冬不能生下他的孩子,他该以什么方法将这妇人留在邺城?要是有选择的话,魏桓实在不想把忍冬囚禁起来。
忍冬低下头,犹豫着该怎么做,是继续隐瞒,还是沉默地消极抵抗。
许久未能得到答案,魏桓按住忍冬的肩,以命令的语气发问:
“陆氏,本王不许你隐瞒。”
忍冬经不住他审讯似的逼迫,紧张之下,还是撒了谎:“王爷应该清楚,我幼年曾服用过鹿衔草,为了更好的吸收药性,父亲用了多种毒物进行调和,那时我便伤了根本,日后再难有孕。”
听到这话,魏桓手背迸起青筋,稍一用力,盛放药膏的瓷盒顿时四分五裂。
他将碎瓷片扔在地上,轻抚着忍冬的面颊,忽的笑出声来,“不能生育也无妨,你是本王的人,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护你周全。”
忍冬避开他过分灼烫的视线,低声提醒:“殿下,还剩八个月。”
魏桓面上的笑意更浓,但看在忍冬眼中,却令她无端升起一股心惊肉跳之感,那是本能在告知她危险,偏又无法避逃。
“本王自然记得,八个月后便是期满之日,届时陆大夫便能恢复自由。”
忍冬能清楚的感知到,魏桓的目光一直在她面上梭巡,仿佛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只是未曾得到证据,这才引而不发。
掌心渗出濡湿的汗意,忍冬深深吸气,她不想再激怒魏桓,索性放软了语调道:“殿下,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魏桓好歹在朝堂上历练多年,心机城府自不是忍冬可比,又怎会看不出女子的刻意讨好?
他心知,忍冬此刻表现出来的温柔小意不过是假象,一旦这妇人抓住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从他身边逃离。
陆忍冬就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永远看不见自己付出了多少。
也许她还在暗自窃喜,庆幸不用为他诞育骨血。
魏桓心底早已溢满怒气,他眯起黑眸,倒也没在这里发难,轻轻颔首后,直接攥住忍冬的腕子上了车,徐献则坐在外面驾马。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便进到邺城。
原本忍冬还想回医馆看看,但魏桓却在她开口时出言阻拦,徐献又是魏桓亲手培养起来的麒麟卫,有多忠心自不必提,当即便扬鞭催马,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迅疾如飞。
在马车停在王府之前,魏桓似是漫不经心的道:“本王手下有一位名医,医术不逊于你,不如让他为你诊治一番,或许能将服用鹿衔草的弊病消除,从而让你身体恢复康健,能像常人那般生儿育女。”
即使镇南王以暴戾恣睢闻名于世,忍冬也不会错将他视作有勇无谋的莽夫,他征战异族多年,未尝败绩,麾下能人定不在少数。
他口中的名医,本领必定不凡。
自己选用的避子药虽说偏门,却不代表能够避开同行的眼,若是真被那位医者发现端倪,以魏桓的秉性,绝不会轻易的将此事揭过。
但同样的,忍冬也不能轻易拒绝,否则她的隐瞒与谎言便会化作最锋利的刀刃,彻底斩断所有的退路。
忍冬眼睫颤了颤,平静道:“若是名医真能治好我的身体,我还得向他讨教一二呢。”
两指钳住瓷白下颚,魏桓强迫忍冬抬头,定定注视着那双盈着水光的杏眼。
“既然陆大夫都开口了,本王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那位名医明日便会上门,还请陆大夫做好准备。”
芙面涌起一丝惊惶,很快又消失无踪,却逃不过魏桓鹰隼般的视线。
他暗暗冷笑。
不论这妇人身子有损是真是假,请延神医来府诊治都是最佳的应对之法。
若陆氏体内真有毒性残存,延神医便会为她调理身体,消弭隐患;若陆氏撒了谎,有神医在侧,她定不敢继续使用避子的方子,届时想让这妇人怀上他的种,简直易如反掌。
魏桓推开车门,不顾女子微弱如猫儿的挣扎,长臂一伸,牢牢箍住那楚楚有致的细腰,将人掠下马车。
忍冬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却死死的咬住唇肉,不肯发出半点示弱的声音。
见女子如此执拗,魏桓也动了真火,他将忍冬一路带到卧房,屏退仆婢,哐的一声阖上雕花木门,直将人压倒在床榻边,像是在镇服那些桀骜不驯的新兵刺头般,遏制住忍冬所有的反抗,灼烧她的神智,令其彻底融化成一捧春露。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