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中原打断我的沉思,问起了另一件事,“前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被武装侦探社俘虏的?”
他还在坚持俘虏的设定。
“你不知道?”
中原犹豫一瞬:“……东拼西凑,算是知道一部分吧。”
那我懂了。
他现在是想了解我这一片“拼图”。
我的经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刚刚发生在两天前,回忆也很鲜明。况且,目前而言,我和中原勉强能算是半个屁股的同立场者。
我娓娓道来:“那天,我听到骚乱声……”
“……”
“……”
“……再醒来后,我就在武装侦探社的医务室了。”我诚实地说完所有经历,再接下来,就是我和太宰治的“真心话游戏”了。
我微妙地想隐瞒这次谈话。
好在,中原也没有起疑。
他维持着双手交织,拖着下巴的姿势。服务员端上来的美式咖啡早就已经凉了,他也未曾动过。
从我描述“太宰治折断的旗帜般,从天台上掉落”之后,他就一直这个姿势,一动未动,好像魂魄都已经从躯壳里飘走了。
“……中原先生?中原先生!”
中原被我吵到,他这才回过神来:“你还想吃点什么吗?这家咖啡厅除了黑森林蛋糕,我看到,还有一款蓝莓的蛋糕,似乎也很好吃。”
我提醒他:“你跑题了。”
中原取下帽子,露出一张疲倦又太过年轻的脸庞,他揉了揉太阳穴:“跑题吗?你还想继续聊那天太宰治坠楼的事情吗?”
我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我当然听过这句话,我还知道,往往坏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要掏枪杀人了。但中原只是低头喝那杯凉掉的咖啡。
我大着胆子:“我想帮忙。”
咖啡不喝了。
中原抬头看着我。
他那杯咖啡没有加糖,肯定很苦吧,就连看向我的目光里,似乎都掺入了一丝苦味。
“太宰治也好,武装侦探社也罢,好像都想把我排除事件之外——”说起这件事,我也有些颓然,大家明明身处在同一个房间内,却好像分割在不同的时空里。
中原摇摇头:“这是保护——”
“我也是异能者。”
我认认真真地说,过去恨不得遗忘掉的事实,此时此刻,却变成了我最大的依靠。我盯着中原的眼睛,努力让他感觉到我的决心。
“……”
“治君说过,死亡赋格战斗力能和一位叫做泉镜花的异能者相提并论。”暂且不提他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但上天保佑,让这位泉镜花厉害点吧!
中原微微一愣。
他显然是认识这位“泉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