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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第1页）

杜山阑不冷不热地哼了声，&ldo;你说呢，现在报应来了。&rdo;

睡熟的小鹦鹉被吵醒了，张开眼睛看了看，看不懂主人们在做什么，往笼子深处缩进去，继续睡觉。

很久很久过去，沙发上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杜山阑抱着软趴趴的人儿换了个姿势，丝质的睡袍滑去地上，堆作乱皱皱一团，褶皱里深浅不一的湿痕。

刺眼灯光直射到时涵眼皮上，他颤颤巍巍地把脸躲进杜山阑影子里。

这人喝得烂醉回家，脑袋里居然死死记着这一件事……他把脸贴进胸口：&ldo;哥哥……我知道错了……&rdo;

杜山阑跪在沙发上，眼里浮着一丝满足，&ldo;确定知道了?&rdo;

时涵有气没力地回复：&ldo;确定。&rdo;

杜山阑这才放开他，失去大手的支撑，他顺着杜山阑的身子滑下去，脸掉到积了汗渍的下腹。

一下子，杜山阑的眼睛热起来。

喝了酒的杜山阑，总是比平时凶狠几分，也比平时更冲动，更容易沉溺。

有时时涵觉得，那才是真实的他，可第二早清醒过来，枕边人还是那么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头扎进工作里，不会调情，更不搞浪漫。

他分不清自己更喜欢哪一个杜山阑，他给杜山阑的喜欢，是百分百偏心和包容的溺宠。

他已晕头转向，以为可以休息了，却又被抱起来，全无防备地侧躺在沙发上。

杜山阑挡住照向他的所有光线，灰黑的影子在他身上来回飞动。

精心洗的澡算是白搭了。

半夜三点多，他被简单收拾了下，终于躺进柔软被窝。

脑子奇迹般地撑住了困意，他摸索着抱住身侧的男人，开口，嗓音沙哑：&ldo;哥哥……&rdo;

杜山阑自然而然将手穿进他的腋下，紧紧抱入怀中。

他发问，声音透着极致满足后的畅快：&ldo;嗯?&rdo;

时涵迷迷糊糊的，&ldo;可以问你件事儿吗?&rdo;

杜山阑：&ldo;你说。&rdo;

得了允许，时涵张开眼睛，认真地凝望，&ldo;你会跟我说实话吗?&rdo;

杜山阑并不避让，坦然道：&ldo;我有必要跟你说假话?&rdo;

时涵勾了勾嘴角，软绵绵地说：&ldo;没有。&rdo;

而后半晌没有下文。

杜山阑催促：&ldo;想问什么?&rdo;

时涵犹疑道：&ldo;我想问，在我之前，你有过别人吗?&rdo;

他本想直接开口问苏怀的事儿，话到嘴边，变成了极其隐晦的问句。

这是他们之间，头一次谈及过往的话题。

不是没想过，不是不在意，他们的关系开始得太不纯粹，他对杜山阑的喜欢好像也不伦不类。

杜山阑却说：&ldo;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rdo;

很平常，又确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