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说:“他在帮那个复仇者吗?他的动机是什么?”
会议室的门没关,凌猎敲了敲,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无辜地说:“季队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季沉蛟:“?”
凌猎:“饭点过了,重案队管我的饭吗?”
众人:“……”
“哦对了,事先声明我不是偷听,但耳朵关不住,还是听到几句。”凌猎又说:“甘鹏飞的动机很好理解啊……”
季沉蛟立即说:“你进来说。”
凌猎关上门,靠在门上,“你们站在警察的角度,觉得刘意祥的死,是有人在为黄勋同复仇。但是他们不这么想。”
沈栖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不可能有人为黄勋同复仇啊。当年的事谁知道?黄勋同唯一的朋友就是刘意祥,但他的尸体是刘意祥亲手烧的,那还有谁会复仇?”
凌猎眯眼,“根本就没有复仇者,他们共享着彼此最大的秘密。刘意祥一死,他们只会认为,有人想要把秘密永远隐藏下去。”
“怎么隐藏?杀死所有的知情者!”
盒饭送达,暂时休会。凌猎的想法偏激却不无道理,重案队正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凌猎管撩不管收拾,吃的来了,便坐在角落乖巧揭开盖子。正要动筷,却发现会议室里的人都看看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怎么吃得下?
——继续分析啊,我还没听够!
——你真只是个打腰鼓的?我不信。
凌猎:“……”
季沉蛟来到凌猎的桌子边,一手拿着未动过的盒子,一手在桌沿敲了敲,“跟我来。”
凌猎于是双手端起盒饭,跟在季沉蛟后面离开会议室。
这层楼尽头有个平台,刑警们有时在那儿抽烟,不知谁贴心地增加了一张桌子,七八张凳子。季沉蛟放下盒饭,“吃吧。”
夜幕早已降临,平台外灯光汇流成大面积光海。凌猎对今天的食物十分满意,先夹起一根青菜,嗦面似的嗦到嘴里,然后刨一口饭,接着嗦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