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羽潇见她一直望着他,故意露出些许不耐的神色,也不看她,只说道:“再不走,你想让本王染上风寒吗?”
龙非玉闻言,抿抿嘴,“谢谢!”接着,她转过头,低头与他一道前行。
刚要经过膳食房后西角的柴房时,龙非玉忽然腰间一紧,被古羽潇轻巧一带便拉到了柴房一旁一块儿不高的假山后,然后被他强迫性地压下头蹲下身来,当龙非玉正想挣扎之时,她听见一阵风刮过的声音!
“姐!”
龙非玉睁大眼,大半夜的柴房里竟然有人!而且乌漆麻黑的不点灯,屋里的人肯定有鬼!想着,她翘起头朝柴房里看去,却被古羽潇给二话不说地压了下来。
“姐,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
这是柴房里的对话。接着,柴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里边的人似乎走出来了。躲在假山后的龙非玉有些紧张,她的头已经被古羽潇给压到了他的胸口,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脸不知不觉发烫起来。古羽潇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假山外,丝毫不觉此时两人的亲昵有何不妥。
似乎过了很久,终于轻闻柴房的门被小心地关上,然后从里边传出低声的对话。
“她为何还是活得好好的?!”女人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斥责,“你不是说今天就能解决的?”
“姐!”另一个声音顿了顿,声音细细的,听起来似乎有些心虚与害怕,“我···我把有毒的鸡汤换了,是因为这样做太明显,煜王爷很快就会发现我,到时候牵扯到你,谁来帮爹爹完成他的计划?”
龙非玉在柴房外静静地听着,心头一颤,秀儿!古羽潇能明显地感到她的动静,俯头朝她看了看,继续注意着柴房里的动静。
“牵扯到我?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谁会想到我还活着?!恐怕是你不忍心下手才如此优柔寡断的吧?哼!难怪爹爹一直不把你当亲生女儿待,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姐!”秀儿似乎是忍了很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低声道:“我一定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是吗?煜王爷省亲在即,在此之前你若还留着她不死,看你如何跟爹爹交待!”女人停了一会儿,“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等一下!”
“还有何事?”
“姐,木皇妃的陵墓有眉目了吗?”
秀儿问话了好一会儿,柴房里的女人轻叹一口气道:“还没有,告诉爹爹,我会尽快!”然后是一阵轻声的开门声,一阵风过后,柴房里便只剩了秀儿一人。
等秀儿的脚步声消失了一段时间后,龙非玉从古羽潇的怀里抬起头,望着秀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刚才在柴房里与秀儿对话的女人是秀儿的姐姐?为什么她一心想要致她于死地?秀儿的爹爹又是谁?难道他就是害死龙玉的凶手?
龙非玉抬头看看古羽潇,他也蹙眉在想着什么,她记得她们刚刚好像提到了木皇妃的陵墓,木皇妃不是古羽潇的母妃么?她们找木皇妃的陵墓做什么?
她站起身来,忽然腿脚一麻,一个不稳差点扑倒在古羽潇怀里,古羽潇扶住她,见她如此笨拙,一脸不耐地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出假山。
一阵翻天旋转之后,龙非玉惊诧地睁大眼睛看着古羽潇的侧脸,“你、你、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龙非玉边说边抓紧他的袖,发麻的腿像抽筋一样痛得她动都不敢动,这简直比扎针还痛苦!“啊啊!慢点儿走慢点儿走!痛!”古羽潇闻言看看她,放慢了脚步。龙非玉全身紧绷地稍稍动了动腿,等待着抽筋感慢慢消停。
细雨还在不停地铺洒,古羽潇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尽量用身子为她挡雨,一直到万清阁。
龙非玉双脚踩在万清阁的地面上,两眼朝屋子里晃了晃,又看了正在内室准备沐浴更衣的古羽潇两眼,最后觉得还是出去为好。
“你去哪里?”古羽潇听到她的脚步声,穿着还湿着的亵衣从内室走出来。
“当然是回我的住处。难不成在这里跟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龙非玉打了个冷战,有些郁闷了,他倒是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她却还得冒着雨淋回去!
“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必须乖乖跟本王独处一室,本王这是在保护你。”
龙非玉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泪都跟着跑了出来!
“进来沐浴更衣。”古羽潇见她如此,想必也是冻坏了,不禁蹙蹙眉,返身回了内室。
“沐浴更衣?”龙非玉掂量掂量了这四个字,还是直径朝门口走了去。可手还未触及到门板儿,忽然一阵风过,手被人捉住!龙非玉一阵心惊的看着古羽潇带着微恼的面容,声音里有些颤抖,“你、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本王的话你是习惯性的当成耳边风?!”说完,不容她反驳,硬拉着她朝内室走去。
第三十章 贾先生的最后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