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起来了。其他考棚里还是那个老样子。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有些打呼噜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今天是最后一道题考试。做完就可以走。差役开始收卷子。见到卷子就收,也不再留时间了。
开口说道:今天第三道题,忠君之事,何为?
李奋听了这道题目,觉得有点像现代的策论。对于策论他太熟悉了。这不是公务员招考事业单位。部队文职。
所有招考的常规科目。他也经常考试准备呀。策论的卷子,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套。
更没有什么难度了。便开始答题。也没有太多的犹豫。其他考生还在睡觉。他都快打完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又检查了一遍试卷。看了没有问题好?走上前去把卷子交了。就离开了考棚,走出了贡院。
其他学童的家人和下人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贡院的门打开了。
迫切的看着是不是他们家的儿子,是不是他家的少爷?踮着脚抬头望去。当看到那位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连衣服都不是的人。
他们都惊讶了。这。他怎么写完的这么快?感觉一点事儿都没有。今年的学试很简单吗?
那位富商在下人的提醒下,也看到了李奋。赶紧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说:孩子啊。怎么样?有没有身上不舒服的?
来跟我过来,孩子我这马车上有吃的,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先烤烤火。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还有大夫让给你检查一下吧。
李奋也没有客气,说,谢谢世伯。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到了世伯了。李奋和富商走到了马车前。
上了马车,开始大口的吃着东西,烤着炉火。身子这会儿也不感觉冷了。好了许多。然后就睡着了。
下人,看到这一幕,犹豫的说道:老爷,这。这个人太放肆了吧。
居然睡在我们的马车上了。那少爷怎么办啊?还吃了少爷的东西。老爷你就是心太善了,对什么人都好。
浮生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你看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有理有节。也不是那种娇柔做作的人。
老爷就喜欢这样的孩子。至于少爷嘛。你看我们府上不是来了三辆马车吗?每一辆马车上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你还怕把你们家少爷饿着?还算你有良心,不枉少爷平时对你的好。
下人又说道:奴才只是觉得。这个人好不知礼貌呀。好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穿的破破烂烂的。也不怕遭别人嫌弃。
富商看了一眼下人,说:你说什么?就好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对,老爷就喜欢这种感觉。不要见外嘛。
怕人嫌弃,怕人嫌弃,他就不来考试了。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好吗?
这才有自己人的感觉。像一家人吗?他的目标不就是要做一家人的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反正他就是这样计划的。
还有你。也不要看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穿金戴玉。
这个孩子跟别人不一样,给我的感觉也很特殊。你们家少爷也未必比得上他。
下人搂了挠嘴说:老爷,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孩子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少爷呢?我觉得少爷最好。他成一家人了,那少爷怎么办呀?
富商故作生气的说:你操的什么心?少爷还是少爷,他也是少爷。明白了吗?一天天的别胡思乱想。
好好伺候几位少爷就行了,老爷亏待不了你的。你仔细看着少爷是不是快出来了,这都过去了几炷香了?别瞎想了。
下人说:是老爷。小的,知道了。老爷这样说,那就太好了。多了一位少爷,那以后疼爱奴才的人就多了。
过了几炷香的时间,贡院门口也热闹了起来。学童们陆陆续续的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富商的两个儿子也走了出来,一脸疲惫,一身疲态。好像生了病似的。富商赶快迎了上去。把孩子带到了马车跟前。
这时候李奋也醒了。简单的和富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富商问他住在哪里。他说自己目前在求真书院借宿。
大概过了半个月。本次秋闱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本次秋末考试,共参加学童八十名。此次秋闱考试录取二十五名。
富商的小儿子是半次秋闱考试的第一年。大儿子第十六名。李奋是第三名。第二名是县府县官的儿子。
富商决定大宴宾朋三天三夜,庆祝两个儿子考试得中。开宗祠,唱大戏。
大街上,人们都在讨论本次秋闱考试的结果和和录取考中的名字。贡院门口早已经切出来了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