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兵点点头:“对,既然我们追不上他们,我们还不如回去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程学兵说完,又对严老头道:“其实你早就想回去了吧?”
严老头笑笑,也不回答。
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便朝山下赶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走得一点都不轻松,这座山上各种光滑的小石头又多,稍有不慎就容易跌倒,而且又没有路,我们一路走得十分艰辛。
路上严老头不停地在感慨年轻真好,后来越说越远,忽然就伤感起来,说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找到邛城了。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怪人之前给我上药的时候就叫我要记住路,让我天亮的时候带他们进去,结果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给他们讲经过的时候也没有想起这事,要不是严老头在这感慨,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我现在突然提这事,不知道会不会被严老头骂,冥思苦想了一阵,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下山的路确实非常难走,不过好在我们走了一截也没有什么危险,程学兵于是让我们把王忠他们的头灯拿出来用,我拿了一个戴在头上,打开后发现这头灯几乎还是新的,照出的光非常亮。
终于不用摸黑下山,我们的步伐一下快了不少,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远方都泛起了鱼肚白,我们才终于回到了王忠他们的营地。
这一夜没合眼,我的双腿一直在打颤,看看他们,一个个蜡黄着脸,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我看到帐篷,找了个最近的,一股脑就钻了进去,程学兵在后面说最多睡到中午,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我哪听得进去,看到帐篷里宽展的睡袋,比看到我家的床都还要亲切,直接就钻了进去。
书记跟在我身后也进了这顶帐篷,刚好,我们俩一人一个睡袋,先睡他个昏天黑地再说。
这一觉我睡的格外舒服,一个梦也没有做,醒来后,太阳高悬,我还刚好按照程学兵的指示睡到了中午。
此时程学兵正和肖建华在篝火上架着锅弄着吃的,我凑近一看,竟然是几坨白花花的肉,瞬间口水就流了一地。
程学兵看看我,立即笑了起来:“想吃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这肉是我在营地里找到的,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我可说不准,要是吃出什么问题来可别怪我。”
我看着锅中的肉,哪还有心思管它是什么动物,再说了,锅里煮过一遍应该就没啥大问题了。
这时其他人也陆续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小白从一个小帐篷里走过来看看我们锅里面弄的东西,再次没有表现出来饥饿的样子,我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这是叫涵养呢,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喜欢吃东西。
小白回头从她睡的那顶帐篷里拿出个水壶,又自顾自地洗起手来,大家对她这样的举动见怪不怪,有的人洁癖到了一定程度那真的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程学兵把锅里面的肉已经分成了五块,他捞了一块起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得轻轻咬了一点尝了一口。
我们四个眼巴巴地看着程学兵脸上表情各种变化,良久,他才一脸回味无穷地道:“这肉好鲜,可以吃。”
我们立即人手拿上一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这肉的口感有点像鱼肉,但这样的味道我活到现在还确实没有尝到过,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上的。
一顿果腹,我的精神瞬间好了许多,吃也吃饱了睡也睡好了,现在就该干活了。
程学兵整理了一些可能要用的东西拿给肖建华背上,我们其他人一律轻装简从,除了武器而外,其他的东西全部就留在营地里。
我们刚从斜坡走下去,才发现远处森林上的那层浓雾不知何时竟然渐渐散开了,一片氤氲的后面,竟然矗立着一个金字塔般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