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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2页）

我只好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要离开。他见状笑了：“你这孩子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多待？”然后又用手把黏在我嘴角的米粒拿了下来。

我一时恍惚。内心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觉。他叫来司机送我走的时候，说，刚才那个手机要保持开机状态，因为他可能随时会联系我。

我也茫然地点点头。

回去之后，阿惠已经躺下了。她把头侧向里面，我只能看见她的背面。

“铁锅里温着鸡蛋面。”她边说边坐了起来。

我本想说我吃过了，但还是从锅里端起那碗面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我心里一阵难受。强忍着泪对阿惠道：“阿惠，我变得比以前更脏了，你会讨厌我吗。”

“小络，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不管你发生什么，我只会感到难过，而不会讨厌你。”她望着我道，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我内心一阵阵冰凉，我觉得自己糟透了，明知道是坑还往里跳，这样没出息的我一定让阿惠很失望。突然，我渴望着阿惠的体温，只有这个和我相依为命的姐妹才会让我有力量面对以后要走的路。

我放下手中的面，坐在她旁边，然后俯下身，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感觉很温暖。她拉着我的手，道：“小络，先好好睡上一觉，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想起和关越之间发生的事，我的脑袋就像灌了洪水，思绪一团糟。我忍不住对她说了关越给我买手机的事，还说关越会随时找我。

“小络，你接受他手机的意思是还会去见他对吗？”

“我不知道，好像我并不讨厌和他在一起，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忍不住去做不该做的事。我甚至有点怕他，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了决心和他划清界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的心和身体好像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小络，你要醒醒，那个男人会害惨你的。你不要再去见他了。我们明天一起去把手机还给他，然后离开这个地方。”阿惠双手捧着我脸，急切地说道。

“离开去哪儿？到哪里，生存对我们来说不是一样艰难呢？”

“小络，你怎么了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她着急得差点哭了。

听完，我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对她道：“阿惠，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了，我们都还是好姐妹，对吗？”

“是啊，我们约定过在外面要不离不弃，将来我们要在同一天出嫁。同一天去医院生孩子。一起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头侧过去，不让我看到。

我扳过她的头，看到她在哭。

“阿惠，不要哭，为了自甘堕落的我，不值得。”我为她擦着眼泪，内心很自责。

“小络，我只是心里难受，感到自己没用。就好像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掉进水里，自己之能干着急，没办法救她一样。”她的声音让我觉得她内心很不平静。然后，她从床上下来，又帮我掖掖被子。说让我先睡，她出去上厕所。

进来后，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在厕所里又偷偷哭过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起来，想把那个昂贵的手机扔进臭水沟，但是想起关越的眼神，想起他偶尔的笑，想起他抱着我说的话，对我做的动作。我又把手机揣进自己的兜里。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我真希望自己是它们中的一颗。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天上的星星如果有生命情感的话，它们一定会嘲笑那晚的我，因为我太过天真，把一时的欢娱当做了永远的幸福。

我沉陷了，陷在了自我编织的梦里。

41。第一卷…美梦

他把我带到别墅教我煮咖啡，下围棋，让我跟他一起在别墅旁的湖里钓鱼，带我去吃大餐，还会定期让秘书领我去买新鞋子、新衣服……

这些事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当经历着这些事时，我心底有淡淡的喜悦，觉得在被人宠爱着。

但每当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我都感到茫然，会不禁想到，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吗？他会一直留我在身边吗？想到这些问题时，我的内心都很不安，我问过他，他没有直接回答，却说想要留在我身边，就不要太贪心，要听话。

我听后更加茫然和不安了。

然而，我还是坚持待在他身边。阿惠常常问我，小络，现在的你开心吗？

开心？我自己也不清楚。跟他在一起时并没有太开心的时候，有时甚至是害怕的。也许我曾经对这个男人产生过眷恋也许没有。是他教会了我男女之事。带我做了那么多从前没做的事。我的身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感觉到自己一下成小孩儿变成了大人，一下明白了很多事。

至今我也不太清楚我对这个男人到底带有怎样的感情。他就像一个带着我到处看风景的人，却在荒芜人烟的地方抛弃了我，让我自生自灭。

有时，他会让我陪着他坐在阳台上，他看书或报纸，我在旁边帮他泡茶或煮咖啡。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过和他永远就这样。

有时他会在我面前大骂他的领导和下属，不停地抽着烟，那一刻我会觉得，他虽然高高在上，内心却并不开心。

有时，他会搂着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给我讲他的事情。

他曾说，年龄越大就越贪恋年轻女孩儿的身体，和她们在一起会感到放松，精神上身体上似乎都年轻好几岁。尤其像和我这样的小丫头在一起，不用听谄媚的话，不用说一些违心的话，实在是惬意。

他曾说，年轻时，看不惯的很多事，自己现在都在做，并且觉得理所当然那样做，因为周围人都这样。年轻时的傲气早就消失不见了。

自己以前扬言要改造世界，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可笑。

他的钱夹子里有一张他女儿小时候的照片，他常常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小时候很黏自己，甚至自己出差她都要跟去。那时候，她可好玩了，我工作很累，但回家一看到她就什么烦恼都没了。但如今那个小丫头呢，说自己长大了，爸爸不能像以前一样再随便拉她的手，爸爸买的衣服也都好幼稚，她才十三四岁，在我眼里还是小孩子呢，就说自己长大了。我知道小丫头总有一天会长大，没想到这么早就不要自己的爸爸了，要和自己的爸爸保持一定的距离。有时真希望自己生的是儿子，不管他长多大，我们都可以像他小时候那样做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子。

我和她妈妈认识的时候，还是一个基层干部，那时我们的感情很好。后来就各自看对方不顺眼。要不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我想我们应该是已经分开了。因为小丫头说，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