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她怒了,将毯子胡乱团成一坨扔在门口,让他出门就踩个满脚!
这时手机铃响,是樊师伦。
他说:“我刚刚在和学姐学长吃饭,没听到。怎么啦?”
“没怎么!”怒气未消的声音。
“你……你干嘛生气啊?消气消气,我来找你吃夜宵,你现在在哪儿?”
“古北!”
“你跑去古北做什么?”
“自作孽!”
怒发冲冠的黎糯讲电话绝对用的是扰民的分贝,加上入户花园的回声效果,成功得把岳芪洋引了出来。
他开门,在门口站定,淡定地收起毯子,关门消失。
樊师伦坐在一家兰州拉面店里听其对面的姑娘控诉了整整半个小时某男的恶劣行径,接着目睹她豪迈地将三两炒刀削风卷残云,并霸气地嚷了句:“再来一碗!”
“你们真是……”他刚想总结。
“五行不合,命中相克,阴阳离决。”她愤然说道,末了,噗嗤一笑:“我觉得我中医学的都用在骂岳芪洋上了,当归哥哥知道要哭了。”
“没关系,”他一滴汗,“你骂爽就行……”
待黎糯吃饱喝足,樊师伦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要去哪儿?”她不解。
“你不是没地方住吗?那去我外婆家好了。”说完向司机报了个地址。
“好呀好呀,好多年没见你外婆了,我也想她。”黎糯对暂居地很满意。
樊师伦见她十分钟前还怒不可遏,十分钟又笑容满面,哭笑不得。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我还单细胞。”
“滚。”黎糯送上一老拳。
后排的唇枪舌战引起了司机的注意,师傅瞄了一眼后视镜,问:“小情侣?”
两人俱一愣,忙否认:“不是。”
师傅“哦”了一声,音调表明人家是极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