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夜他又值班。
第二天不到七点,黎糯刚踏进办公室,班还没交,房还没巡,就听得王主任“砰”的把门一关,破口大骂。
“岳家二公子,你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啊?”
“这么大个烂摊子收进来干嘛?还占了个正式床位,找死啊?”
“你以为你是拍电视呢还是写小说啊?路上随随便便拉一个都能住进来?”
“岳芪洋你真是昏了头了你!小心这次吃不了兜着走!”
毛毛唯唯诺诺地举手:“主任……”
“闭嘴!”
“真不是岳主任的错……”
“尤企你闭嘴!你还没资格插话!”
办公室内的温度倏地降至冰点。
她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偷偷瞄了眼历经昨夜风雨的三个男人,小郑学长面如土色,毛毛一脸哭丧,岳芪洋最为镇定,但他的神色,从未如此难堪过。
幸亏梁主任及时赶到,把怒发冲冠的王主任“请”了出去。两人方才走远,他也转身去了示教室。
毛毛和黎糯不约而同地跟了过去。
毛毛不停地在道歉:“主任对不起,都怪我脑子糊涂了才会同意把10床收进来……”
“不用。”他的声音异常沙哑,打断了下属断断续续的悔意,伸手准备带上门。
透过最后一条缝隙,问他:“你现在还有本事把他们撵走吗?”
“没有……”
“没有就想对策。先乖乖替我把房巡了,我在这里休息会儿。”
毛毛得了命,忙不迭地朝前组的病房走去。看他已走远,他把杵在门外另一边的她捞了进去。
来不及嘘寒问暖,他便把她抵在门背后胡乱地吻了一通,绵绵密密地向着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脖颈。而后又深深垂下头埋在她的颈间,磨着她的耳垂和发丝。
“几夜不归,如此想我?”拍拍他的背,黎糯使劲笑着去问道。
“嗯。”他瓮声瓮气地答,充满委屈。
她挣脱开他的双臂,捧上他的脸颊,在胡茬隐隐的嘴边亲了一口:“你委屈什么?独守空房的我都没叫委屈呢。”
“我们可以在这里补,如果你不介意。”说完还真自说自话地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