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打发小王追出去。
她转回身,看着震怒中的的陈同升,笑着的走上前,将刚才震了一地的资料捡起,随手翻看了一下。
“就是这个李元泽呀,这人一脸奸相,一看就不像好人,难怪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还是早死了好。”
陈太太将资料整理好,放回他桌上。
陈同升冷笑:“哪那么容易,人家现在有了外国身份,不叫李元泽叫凯文李。”
阮文礼倒好,非把这个炮筒带回来,还非把他点了,他能不生气吗?
陈太太道:“我看苏琴说得对,这阮文礼还真是个能人,居然能把李元泽给骗了回来,要我说,别管他现在是李元泽还是凯文李,到了咱们的地盘,欠债还钱,杀人尝命,就是不为了阮文礼,也不能让他再逃出去,他可是死过一次的人。”
陈太太手指比枪,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陈同升道:“妇人之见,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容易,还费这些功夫做什么?”
阮文礼也大可不必还要非把他带回来,在港城处理干净了不是更好?
“凡事都要讲个理,讲个法。”
“好好好,你讲理你讲法,那就也别怪你亲外甥女说你嫉妒阮文礼,你平时这么严肃,又处处针对他,大家误会你也是应该的。”
陈太太轻飘飘站起来出去。
李治平进来道:“您要现在提问阮文礼吗?他还在睡着,要不要叫起来?”
陈同升几乎是一笑,他们在这边为他吵翻天,他倒睡得香。
“让他睡吧。”
**
早上,阮文礼睡醒了,看到桌上放着冲好的热咖啡。
一个年轻人正在他房间走来走去的打扫。
阮文礼看一眼表,居然已经天亮了。
他看着窗外,有些恍惚。
李治平走进来,将手里的换洗衣物放在他床头,“睡醒了就起来洗洗吧。”
李治平就没见过来了这还那么能睡的。
“洗完吃早饭,早饭也给你准备好了,陈军早饭后要见你。”
阮文礼看了一眼那些衣服,衬衫长裤,像是陈同升的衣服。
一旁的早餐也是他喜欢的黑咖啡跟面包。
阮文礼起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咔作响。
他皱皱眉:“劳驾,能不能把床垫换一下。”
实在太硬了,睡得他腰疼。
李治平睁大眼睛道:“换什么床垫,怎么,你还想在这儿长住啊?”
说完才知道说露了嘴,被阮文礼给耍了。
“快点起来。”
阮文礼抿着唇笑笑,起身拿着衣服起来,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
环境清幽的小花园里,陈同升衬衫长裤,收拾一新坐在石桌前,动作娴熟地泡茶。
他军绿色的衬衫外面套一件藏蓝色的羊毛背心,抿着嘴角,看上去气色不好。
阮文礼走过去,朝他颔了颔首:“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