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哭了起来。
身边人小声议论道:“好像是他对象,就要结婚了出了这档子事。”
周围一片唏嘘,紧接着:“那下次阮文礼的告别式,究竟哪个是家属啊?哪个跪着送我们?”
说话那人是新调来上京的,不认识姜央。
旁边的周太太飞快朝后扫了一眼姜央,然后捣了她一下,说:“别说了,阮文礼尸体不是没找到嘛。”
“这都一个月了,即便找不到也活不成了吧,我听我男人说那山里全是野兽,没吃没喝,活不下去的,阮文礼不是结了好几次婚吗,究竟哪个是家属啊?”
大家都不说话。
沉默中,一道哭声格外悲痛。
姜央转头看去,只见苏琴伏在上面,哭得嘶声裂肺肝肠寸断,把那边正版的对象都哭愣了。
连忙过去将她搀扶起来,让她节哀。
一个人拉不动她,周太太跟苏太太忙走过去帮忙扶了一下,才将苏琴给搀扶下去。
排在后面的姜央却是平静,跟在林安娜身后,默默献完花,顺着人流走出来。
那边,苏琴已经被人哄住哭声,只是仍旧伤心不已。
林安娜看了一眼,转回头看姜央道:“你的事他们怎么说?”
姜央道:“陈太太信守诺言,没再追究我的事。”
兴许是为了让阮文礼在天之灵走得安稳一些,只是那边对她的新身份也迟迟没有给出,所以薄明妃才会说出名不正言不顺的话。
这里终究是容不下她这样的人。
“那你就去港城好了,阮文礼的企业不是上市了吗?你带着孩子过去生活,也能少受点闲话。”
姜央看着天空不语。
她不是不想走,只是放不下阮文礼,跟孤孤单单的阮子铭。
那天她已经到了港城,却还是在最后出关的那一刻,选择返回。
阮子铭说他不能劝阮文礼不要去,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阮子铭的话点醒了她。
不过她还是没有他们那样伟大,只是单纯的懂得了一些,释怀了一些。
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等等再说吧!万一阮文礼真死了,我还想在告别仪式上给他披麻戴孝,不能让苏琴小狐狸抢在我前面,你看她哭得多伤心呀。”
该哭的是她好吧?
林安娜嗤地一笑。
她这些天看着姜央不言不语,人也跟着瘦了不少,还担心她憋出毛病。
看到她还能开玩笑,林安娜放心不少。
“走吧,大家一会要去吃白饭。”
林安娜拉着她往那边走。
穿过一个大的院子再走过几条小路,来到那边吃饭的食堂。
姜央跟林安娜到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姜央不想跟他们离得太近,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林安娜半路被朋友叫住打招呼寒暄,姜央见开宴还早,便起身走出去透透气。
姜央绕过几条小路,看到那边空地上停着一辆车,两个近戎站在车前,十几个人护送着中间的人往楼梯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