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突然跟他对上眼神,心里一慌舌头打结。
“就是一般的调理身体的药啊。”
怕他不信,姜央又适当解释了一下,“大夫说这药刚开始吃时可能会有一些乏力疲惫的症状,是正常现象。”
阮文礼觉得她的话自相矛盾,但他这两天确实感觉到有一些乏力。
不过他想,她总不至于毒死他的。
平静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起身进去略作清理,又回到沙发上,接着吃饭。
姜央却因为刚才的小小插曲而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她得去问问那女大夫,不要真把他吃出什么问题来才好。
姜央的目的只是想在离婚前的这段时间,暂时少一点跟阮文礼的接触,并不是真想把他弄成太监。
因为她觉得那句通过什么通往心里的名言似乎并非全无道理。
她感觉自己跟阮文礼的关系在那之后,确实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这是某种危险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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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姜央收拾好饭盒送出去,回来的时候,看到阮文礼正在看她放在那里的酒水报价单。
这次联谊是酒会形式,所以她这两天除了看场地之外还看了一酒的报价。
隅山部那边压了费用上限,除去场地跟人工的费用,她还要要在酒的开支里节省一些。
葡萄酒单价相对较高,白酒又失了氛围。
于是,她从几个为数不多的红酒品牌中挑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但价格上压得比较死,她还没谈下来。
“这是国宾那边开的酒水报价单。”
姜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报价不符合预期吗?”阮文礼目光在单子上又扫了两眼便放下了,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抽他的烟。
姜央觉得报价不符合预期是正常的,国宾那种地方,既不愁生意又不必拉客,确实没必要因为她这个小单子来给她开后门。
“是,谈过几次对方都没有明显要压价的意思,所以我想再对接下酒厂看看。”
直接从厂里拿货,总比通过国宾报价要低一些。
阮文礼闻言很轻地笑了笑,“这不符合规则。”
“什么规则?”
“很简单,你租了场地办酒会,却不用饭店的酒,没有饭店会同意的。”
姜央轻哼一声,觉得阮文礼小瞧了自己。
“我们是有合同的,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可是写明了,我可以自带酒水的。”
阮文礼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他伸出手:“合同拿来我看看。”
姜央从包里翻出跟酒店签的场地租用合同,薄薄的两页纸。
阮文礼一目十行扫过去,着重在合同最后那几个附加合同条款上看了一眼。
阮文礼觉得姜央确实是有一些小聪明的,至少她能想到把外带酒水这种事写在合同上,就比其他人强得多。
只是姜央想错了,国宾不是单纯做生意的地方,它的场地大部分是留给那些有需要的人的,加上自主权不在经营者手里,很多时候都只是配合上面各部门的需求而建立的。
而且,阮文礼生意做得久了,发现很多人还是欠缺合同精神的。
事在人为!
要紧的还是人。
不过,阮文礼觉得姜央还是有做生意的天赋的,只是涉世未深,对行业规则了解不透,还需要再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