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祯啊,你这摊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这边工厂的事都能忙得不行了,现在又出个这样的主意,这不是要忙死人么?”袁光宗苦笑的摇了摇头。
“别啊,我对广告真的是一窍不通,纯粹就是出个主意给你们,做不做你们自己拿主意啊,这可别往我身上推。”苏景祯立即摇头摆手,表示自己一丁点介入广告界的念头都没有。
朱家鼎在听到这个主意之后一直在低头思考,现在听到苏景祯这么说,他有点犹豫的说道:“要是你不加入进来,我可没胆量回内地开分公司,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接一下内地散客的单就是了。”
“你看,最终还是要拉上你的。”袁光宗听到朱家鼎的话,大笑了起来。
苏景祯还是摇摇头,很认真的对着朱家鼎说道:“Mike,我是真的对广告界不熟悉,我加入进来除了出钱就没任何的贡献了,你们缺钱吗?”
这话问倒了朱家鼎和袁光宗,这两人其实都不缺钱,至少不缺小钱,几百万随时都能拿得出来,开广告公司和开实体工厂不一样,除了置办一些办公用品基本就不需要什么费用了,要是单纯再开一家广告公司,根本就不需要苏景祯出钱。
可话说回来,袁光宗是看着苏景祯怎么从一个小小的家庭式制衣厂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你说苏景祯是有多聪明或者资本运作有多厉害么?不见得。
但谁都无法否认苏景祯现在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去炒股能赚钱,去做实业也能赚钱,去日本收破烂都能整出个随身听和VCD,这样财运亨通的人你不拉上他一起赚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有人说台湾继承发扬了中国传统文化,其实这有些不对,香港其实在传统文化上也继承了很多,例如迷信就是其中一个,以前国内拍戏那有什么上香拜神的破习惯的?其实就是从港台传回来的,以至到了二十一世纪后,不但拍戏有了这样的习惯,私人开公司也有了,堂而皇之的拜武财神的公司不要太多,后来连踢足球也请道士来做个法,这些糟粕是谁带来的?就是港台。
正好在座两位都是经受过这样的熏陶的,特别是朱家鼎,要是自己一个人北上再创业,他对这个信心是不足的,但拉上眼前这位神奇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别的不说,多一个内地的本地人陪绑怎么也好过自己单干。
而且朱家鼎丝毫也不怕苏景祯会侵夺自己的利益,广告这东西是完全靠吃脑的,是靠创意生存的,可以这么说,朱家鼎没了苏景祯自己也能在广告界活下去,但换转过来,苏景祯没了朱家鼎,能不能在广告界站稳脚跟就不好说了,所以合作就合作,怕什么?
“Mike,真的,我现在是完全没这个心思和能力,你看我这边缺人都缺到什么程度了?你问问宗叔,要是合作开个公司,我连财务监督都派不出。”苏景祯没想到就是随口说说,结果眼前这两人就当真了,当真了也没问题,可别把自己拉下水啊。
朱家鼎听了这话笑了笑,指着苏景祯笑骂道:“这问题还不好解决,你随便派个会财务的人进驻新公司,然后再委派一个固定的财务团队定期检查公司账务不就完了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用找靠得住的人来守着这盘账么?”
好么,连解决方案都帮你一起想好了,苏景祯只得苦笑连连。
趁着上菜的空档苏景祯仔细的想了想,然后对朱家鼎和袁光宗说道:“要搞个这样的公司也可以,正好上次和儀姐也说了回内地发展的事情,还有之前的置业计划,干脆把它们拢一起好了,免得我分身乏术。”
朱家鼎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了,这是怎么回事?
袁光宗琢磨了一会,有些惊喜的对苏景祯说道:“袁咏儀那边先不说,我们之前说的购买商业房产和广告混一起来,不就是典型的包装推广么?这个模式在香港本来就有啊。”
“就是有了才好,不用摸着石头过河,买了大型的商业物业,然后广告公司这边就可以按照一定的模式去推广,例如院线,我们就可以换着花样的宣传,什么高保真立体声影院之类的,原来把商业物业买下来还需要另找广告公司去宣传,现在是一家便宜两家着。”
袁光宗笑着点了点头,有些兴奋的说道:“你这么一说就比较好理解了,包括靓靓这边的事情也妥当了,无论是做制片还是幕后化妆、经纪人这些东西都有一个顶级的广告公司去宣传,这还愁什么客源啊。”
“分开独立核算也好,合在一起建立一个集团公司也罢,反正我就一个人,劈不开,所以到底是怎么个合作方式,还需要Mike你和宗叔和我表舅他们商量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出结果的,我就不在香港这边等了,毕竟美帝那边还有事,你们商量了一个结果出来我就直接投钱就是了。”
“还是分开的好,广告公司和其它公司不一样,它的价值很难评估的。”袁光宗一下就否决了苏景祯说的建立集团公司的想法,这非常不好操作。
苏景祯耸了耸肩膀,很美式的表达了自己不介意,他笑了笑对朱家鼎说道:“看来以后你有的忙了,这两岸三地的奔波,可别忙坏了身体,请红姑出山帮忙吧。”
袁光宗一听眼睛就是一亮,连连点头赞同。
朱家鼎这时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腼腆的说道:“我说好了要养她不用她做事的,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唉,红姑现在这么年轻就退休了,人没点寄托就容易老啊,而且又不是复出演戏,以她在圈内的地位完全可以帮一下靓靓的。”袁光宗这代人都对红姑有着莫名的好感,看到有机会让红姑再次出现在大众的眼前,当然是不溃余力的劝说朱家鼎一振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