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日军已经是疲惫之师,惊弓之鸟,如果我们表现的强硬一些,他们是不敢和我们硬碰硬的,再说,他们不是弹药粮秣的供给都没有了吗?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趁着他们倒霉的时候下狠手,难道我们还要等他们缓过劲来再来给我们一棒子吗?”刘建业说道。
“我军将士现在已经是很疲惫了,恐怕很难坚持吧?”毛师长问道。
“如果我们向将士们做好思想工作,想来他们还是会愿意坚持一下的。”刘建业回答。
“可是长官部有明确的命令,我们不好违反吧?”方师长说道。
“我拚着脑袋不要,我这一次也要抗命了。所有的罪名,我一个人都承担了。你们要是不想跟着我一起干,你们可以选择留下来。愿意跟着我干,就连夜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如果你们都不愿意跟着我,我就自己一个人干。”刘建业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使回来以后要上军事法庭,他也要拼着赌上一把,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军座,我跟着你。”段师长又是最及时地站了出来。
“军座,我也跟着你。”邱师长也跟着站了出来。
“军座,我想了想,还是跟着你一起干。”毛师长沉思了片刻,也站了起来。
“刘军长,我代表预备第十师,也愿意跟着你一起干。”方师长最后也站了起来。
“好,既然这样,回去以后大家都做好准备,明天凌晨5时,我们全部出发。”刘建业最后拍了板。
当薛长官的战区长官部发现新20军部在长沙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因为长官部往新20军军部挂的电话总是没有人接,所以,长官部派遣了一名参谋前往新20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当参谋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封开着口的信。信封上写着“战区薛长官亲阅”。
信是这样写的:
战区薛长官均鉴:
我新编20军全体官兵,数日来坚守阵地,奋勇歼敌,使日寇久顿于长沙坚城之下,不得不仓皇远遁。敌人悬军深入,后方断绝,补给短缺,士气低落,同时我主力正向敌人四面围击,此正为一举聚歼敌军之大好时机。我新20军全体官兵决心再接再厉,与日寇血战到底,不惜一切代价,誓死消灭敌第六师团。如有可能,请薛长官调集部队向日军四面包围。如无可能,我军全体官兵将视死如归,与日军战至最后一人。无论成败,责任在我一人,请勿追究同僚之责。顿首。
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20军军长刘建业民国31年元月5日“这个刘建业简直就是胡闹,带领部队擅自行动,这纯粹是抗命。我一定要毙了他。”薛长官看到这封信,一下子就冒了火。
虽然这位薛长官敢于抗最高统帅的命,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的部下抗他的命。所以,看过刘建业的信,薛长官一下子就冒出了怒火。
“长官息怒。刘军长毕竟也是出于好意,想要以主动出击的方式来打击敌人,这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他还年轻,脾气火爆了一些,胆子也大了一点,做事之前没有多作考虑,希望长官能够海涵。”暂5师的郭师长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为刘建业说好话。
“郭小鬼,我知道你是他的老师,他是你学生,你当然要站出来为他说好话。本来要是他跟我明说,我也是会考虑让他们参加追击的。可是,他来这么一手,这不是公开藐视军令吗?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带兵?”薛长官说出了他的想法。
“长官,他的这一手的确不怎好,擅自行动,无视军法,未经请示就调动上万部队投入战斗,但是,他也是求战心切,出此下策也是有欠考虑。不过,长官看在他为战区出大力,立大功的份上,就不要太过于追究了。再说,他还是委座和辞公的得意门生。就算是长官想要毙了他,恐怕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郭师长连忙提醒薛长官。
“我这里先给他记上,要是他打得不好,我就追究欠账后帐一笔算。”薛长官想了一会,终于松了口。
“我先替他感谢长官的宽容了。”郭师长说道。
“郭小鬼,你过来看看,他可能把部队带到哪里?”薛长官走到战区沙盘前,对郭师长说道。
郭师长看了一会,沉思片刻,指着沙盘上的一个点,说道:“以我的看法,他应该是把目标指在这里。”
“你是说,他会插到金井?”薛长官说道。
“对,就是这里。根据情报,原本在这里的日寇青木成一第40师团主力已经从这里南下,接应北撤的第三和第六两个师团。这里还留守了一个龟川良夫大佐的236联队。这个第236联队,原先在跟随第40师团主力南下的时候沿途遭到第37军的多次阻击与侧击,第2大队长水泽辉雄、第5中队长三宅善识及第6中队长关田生吉等均被打死。正是因此,这个联队才被留下来守卫金井,兼作休整。显然,这里会储存有大量日军目前最急需的后勤补给和弹药。刘建业既然想要消灭第六师团,那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鬼子主力部队到达的前面攻占金井。这样的做法,对于日军部队来说,才是最致命的。我想刘建业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肯定是会把部队带到这里。”郭师长分析道。
“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只有这样做,他才能给日寇最大的打击。没有了弹药和给养的日军,如果面对一个军的部队坚守的金井,是很难顺利攻下来的。”薛长官说道。
“我建议我们把99军,37军,20军,58军等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