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珠见到站在付辰时身边的宋知薇,哪怕低着头也掩不住眸子里的怒火。
这个该死的乡下女人,凭什么站在她霁月光风的辰时哥哥身边,那个位置本该是自己的。
嫉妒的火焰灼烧着梁幼珠的心脏,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抓得樊春梅痛叫一声,担忧的看着她的侧颜,道:“幼珠,你还好吗?”
“你别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
樊春梅本能充当起护花使者,紧紧地将梁幼珠挡在身后,仿佛保护小鸡的母鸡,目光怒视着付辰时这只‘老鹰’,至于边上的宋知薇则被她忽略个彻底。
她不知道付辰时已经结婚,只以为他身边的姑娘是路过的同学。
见着付辰时没事人一样的态度,樊春梅彻底怒了,指着他骂道:“付辰时,亏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你瞧瞧把我们幼珠都打成什么样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下得去手?”
付辰时冷若霜雪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原本清悦的嗓音变的比寒潭水还要沁凉,硬生生将秋天的燥意压了下去:“这位同学,这是侧门回男生宿舍唯一的路,我不走这走哪里?”
“难不成你让我飞回宿舍去?”
樊春梅一愣,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堵我们幼珠的。”
付辰时眼里的不可理喻太过明显,樊春梅脸颊一红,也觉得自己的多少有点不靠谱,去小吃街买点吃的是她们几个在宿舍临时决定的事情,人家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能听到心声,怎么可能会来堵人。
瞧人家的样子分明是刚从小吃街回来,两路人马正巧遇到。
樊春梅一时词穷,眼里全是尴尬的神色,她现在就想找条裂缝钻进去,瞧自己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不是给幼珠丢人吗?
付辰时没理会脸上变成调色盘的梁幼珠,带着宋知薇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两方人马正要擦肩而过时。
梁幼珠抽泣一下,道:“你不愿对我负责吗?”
模棱两可的话落在众人耳中,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脑补了一出大戏的同学们,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身姿挺拔的付辰时。
他眼角一抽,薄唇瞬间抿成一条直线,极度不悦的出声回应道:“负责?梁学姐,不知我要对你付什么责?”
“我考虑到你是学姐,没有说你破坏我名誉已经很好了。”
“而且你该找的不是我这个冤大头,而是真正伤害你的人。”付辰时不高兴的说:“你别自己受了伤害,心里不平衡,想找个人垫背背锅。”
“抱歉,这口黑锅你爱给谁给谁,别往我脑袋上扣就行。”
付辰时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他声音称得上平稳,但说出来的话让梁幼珠几人变了脸色。
他一概不予理会,只余光一直落在宋知薇身上,一是怕她生了误会,二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结果,他没被樊春梅几人惹不高兴,却差点被宋知薇的做派气死。
她从原本的紧张应对,转眼间变成幸灾乐祸的第一线吃瓜群众,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看过樊春梅几人的战五渣攻击力,付辰时应付起来绝对绰绰有余,哪里需要轮到自己出手,甚至有闲心给付辰时来了个加油的手势。
付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