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历朝历代,武将拥兵自重可没少惹出些天大的乱子。
“你过来。”
傅安蓉对着太监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小声点说了几句,小太监得了话表情凝重的应下。
“是,奴才这就去办。”
傅安蓉摇了摇手:“去吧,”她媚眼如丝,道:“跟我父亲说,上次的药皇上十分受用,让他若是方便就再给我送些进来。”
小太监一一应下。
傅安蓉交代完事儿之后便软绵绵的往床上一倒,这时候一旁的贴身宫女赶紧将小床桌端到她面前,上面摆放着一只做工十分精致的烟枪,烟嘴是用白玉做的,一边还放着几只银质的小碟子,里面放着各种的烟丝。
宫女已经对此已经十分熟悉,给她小心的裹烟丝,一切完毕在送到傅安蓉手中。
她懒懒的接过来对着吸了一口,吞云吐雾,十分受用的模样,整个人仿佛是被人抚摸了肚皮的的猫咪,舒服的几乎要喵喵出声了。
日子还长,我们就慢慢看吧。
……
不过三日,那天皇帝破天荒的提前上了早朝,但是这位皇帝陛下屁股刚一沾到他的那张龙椅,嘴一张却是再说废储的事情。
当然,此话一出,除了某些胸有成竹的始作俑者,其余人皆是一惊。
先是太子赶紧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陈情,再是他的老臣们三呼陛下不可。
皇帝早就想要废除太子,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个时候自然也会有人出来顺着皇帝的话说。
于是,早有准备的人便赶紧递上了弹劾太子的折子,没有准备的倒也不惊慌,顺着朋党的话附和也就是了。
总之,整个朝堂上动荡不安,一片混乱。
皇帝眯着眼看着自己脚下跪倒的朝臣,老神在在,在看自己的大儿子表情惊慌痛苦,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朝堂上各为其主的臣子们都蹦跶的十分欢畅,拼命的围剿着******,那些个弹劾一个个的压过来,让人无助绝望得很。
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劳民伤财,纵仆行凶……
罪名如雨点般打过来,一点点的将太子这一方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些罪名中半真半假,太子此刻真是百口莫辩,那些个所谓的证据,他的父皇连看一眼的兴趣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只有冰冷和残忍。
“……东宫失德,不宜为诸,还望陛下三思。”
唐友年在自己的手下围攻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也是出手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却是在场所有人共同想要表达的意思。
太子跪倒在地,心头一片冰凉,缓缓收回了放在皇帝身上的目光,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
他的好父皇啊,任由着这些狼子野心的贼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儿子却冷眼旁观,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事实让他更绝望呢?
哈哈……
罢了,罢了。
这么些年他早就够了,太子缓缓的站起来,面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你们可是说够了?”
他冷冷的站在朝堂中央看着眼前这一群面目可憎之人,微微仰头,嘴角勾出讥讽的弧度:“尔等小人,今日陷害于孤,意图颠覆朝纲,究竟意欲何为?”
在场之人,无一人敢答话,心中有鬼者更是连视线也躲躲闪闪不敢对视。
太子一直给人感觉便是温吞优柔的很,甚少有这般锋芒毕露的时候,所以大部分人还停留在他平日里庸碌的形象中,还适应不了他此刻的冷言冷语,嘲讽不屑。
他直视唐友年,皮笑肉不笑:“孤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太子哈哈大笑两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道:“若说此道,谁能比的过你唐太师!?”
早些年太子和唐友年就是死对头,淮相死后,太子很是谨慎了几年,素日里谨小慎微,怕的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头。
但没想到饶是如此小心翼翼但也抵不过对方的肆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