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这才恍然大悟:“是这样的吗?”
陈巘笑的乐不可支,亲亲额头又亲亲小嘴:“是啊,是啊,你这个小傻瓜。”
所以他一点也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有清嘉着急上火,暗自郁闷。
清嘉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呼呼,”她看着陈巘如释重负的笑了:“三哥,我还以为我们儿子以后就要成为一事无成,整日眠花宿柳的浪荡子了呢。”
还好,还好。
“况且,你平日还总拿那些东西逗他,他还道是你自己喜欢呢,这不就送给你了么?”陈巘将她们母子都搂进自己怀里,道:“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竟有望子成龙的心思,怎么,有我还不够么?”
清嘉听到他调侃自己很是不服气,锤了下他:“要你来有什么用!男人最是不可信了,朝三暮四,负心薄幸,谁晓得什么时候就会给我冒出个这家小姐那家千金出来,当然还是自己的孩子可靠啦!”
陈巘最忌讳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当下便有些气闷,拍了下她的屁股,道:“你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这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一说到这个,他又难免想起了前段时间华都关于清嘉和傅安远的风言风语以及那日叶修玉的暧昧态度还有今日的突然挺身而出。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若非如此,他素来沉稳,怎么会在决战之前有那样大的情绪波动。
陈巘的眸色转深,当年傅安远强掳清嘉,可恶可恨。今日傅安蓉身居幕后,不怀好意。
新仇旧恨,定是难忘。若有他日,十倍相报。
只是……
叶修玉今日的突然回护遮掩不免让他多心,清嘉的话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她既然说不认识那定然就是之前没有任何牵扯才是。
那他又何必冒着欺君的危险来助他们圆场呢?
他看了眼清嘉,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小女人还整天疑神疑鬼的担心他‘不安分’,殊不知,自己才是为此而心烦意乱的那个呢。
倾城红颜,祸国佳人。
这话果真是一点都不差。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压在他心中很久,一直未有言明只是顾念她刚生了孩子不想将这些说出来让她多心。
不料这小女人却是一点也不买账,反倒还是不是的‘提携’自己几句,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再一看清嘉,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抱着儿子睡着了。
是了,今日种种却是让人应接不暇,她素来就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心累疲惫那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陈巘不免心疼,亲手将那一对碍事的小玩意儿收拾了,再轻轻的拉过被子给她们母子盖上,这下心满意足的搂着这一大一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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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仪卸任,礼部尚书一职空置便了下来,皇帝本想立马让自己手下亲信顶上去,但不想却被顾琰抢了先。
这边皇帝才刚刚提出人选,下一刻,那人的种种罪行就被人当堂弹劾了出来。
陈巘对此并不关心,他的势力主要是军部,至于文臣官场的尔虞我诈他并没有多余的兴趣,反正不值一提。
但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递折子的那人竟又是那个熟面孔——叶修玉。
只见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平日里鲜少进言,但是每每一站出来便有一种让人凝神肃静的气质。
陈巘其实也不是没有猜测过叶修玉其实就是顾琰安插在前朝的人,可这人才回朝不过短短两月有余,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任人拿捏,曲意逢迎之人,顾琰身处后宫,纵然前面有顾修槐帮衬,但也不至于下手这般之快。
毕竟,比起晋阳侯府而言,顾琰只有顾修槐一个父亲在前朝撑着,乍一看确实也是势单力薄了些,要不然也不会想着拉拢自己。
既是如此,那叶修玉为何有意无意的在朝堂上态度暧昧?
百日宴后,陈巘特意拜访了顾修槐,面上是感谢他那日的‘仗义执言’,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