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廷煜又在她耳旁小声道:“南星,父皇罚也罚了,此事到此为止!”
沈南星并未搭理他,而是神色坚毅看向皇帝,不卑不亢:“陛下,既北越无和离之先例,那么,臣女只求一纸休书。”
“求陛下恩准!”
沈南星俯身重重磕了个头,以示心诚。
“不许胡闹!”
沈老侯爷瞪着眼低声斥责她一句,又赶紧拱手磕头:“陛下,老臣孙女年幼,方才是胡言乱语,请您莫要理会!”
年幼?这沈老侯爷莫不是搞笑吧!
他这孙女都十八岁了才出嫁,都已经是老姑娘了好吗?
一时间朝臣们哄笑起来,朝堂上乱作一团。
看了这好一会,皇帝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沈南星说白了就是嫉妒,心里憋了一口气,这会就是赌气呢!
于是他沉吟了一会,道:“昨日才大婚今日就休妻,岂不是胡闹!若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朕赐死那女子便是。如此这般,你可满意?”
还未待沈南星开口,谢廷煜就先急了眼:“父皇,不可!”
“父皇,昨夜之事,是儿臣一人之错,与旁人并无干系。求父皇不要牵连旁人,要罚就罚儿臣一人吧!”
可皇帝半晌不作声,只将目光看着堂下跪着的祖孙二人。
“星儿。。。。。。”谢廷煜见皇帝不说话,便只得祈求的看向沈南星:“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让父皇杀了她。。。。。。”
沈南星瞥了他一眼,竟见他的眼中隐隐含了泪光。
她呼吸一滞。
多可笑啊,前世她被吊城墙五日,惨遭东莱人非人凌虐,直至鲜血流干而死,也没见他为她流一滴眼泪。。。。。。
哦,流了。
那是他被傅九离压着跪到她坟前的时候,他痛哭流涕。
只是那眼泪也绝不会是为她而流,而是为他自己,因为恐惧。。。。。。
爱与不爱的差别,大抵就在于此吧!
沈南星眨了眨眼,恭敬道:“陛下,那女子虽与靖王无媒苟合,但也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谢廷煜大喜,他连声道谢:“南星,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却见沈南星接着道:“但南星善妒,已犯了女子为人妻的七出之罪,自请休书一封,还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