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锡开口道说。然而钱谦益却道:“现今皇上昏庸无能,听信阉党浊流谗言,残害清流大臣之举,已是人尽皆知。”
“我等清流之众,如不再行反抗之举,必然会遭到阉党们的赶尽杀绝。”
“当初天启年间,虽然阉党势大,好在皇上不管事儿,阉党对那些中立之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招惹。”
“可是到了现在这崇祯朝,这阉党们为了自保,抱团打击清流人士,而当今圣上不仅勤政,而且重用阉党,以及其党羽,屡次朝会上,帮着阉人排挤朝中清流人士。”
“如咱们这些清流人士再软弱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阉党们彻底排挤出朝堂去。”
“到时候,我等除了也附庸在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阉党之下以外,将再无别的出路,何其讽刺!”
周奎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惊讶。这钱谦益,他是真敢说哪……“其实不瞒您说,现在朝中大臣们对于募捐之策非常的反感。”
“逼皇上就范,已是没有可能。”
“再这样下去,云南按察御史杨维垣,因为得罪阉党而被抄家的下场,便是咱们的将来。”
钱谦益义正严词的说。“在下虽然官职不大,但人脉颇广,朝中门生众多,如果周老国丈,真的被阉党陷害了清白,我等必会倾尽全力谏护之。”
周皇亲被说的心中激动不已,“有劳各位了。”
“当今艰难时局,有诸位相助,实在令老夫感动不已。”
钱谦益却是叹息了一声道:“奈何现今,阉党势大,皇上却又独断专行,崇信了魏忠贤,做的比前朝天启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寻常法子,对倒阉来说,已经无效。”
“但现今挽救周老国丈唯一之法门,却唯有倒阉是为上策。”
“却又有什么办法呢?”
“魏阉势如中天,咱们与之硬碰硬,只得是被打压的更惨。”
“可阉党们,却也并非没有弱点,皇上刚刚上朝时,是最有机会倒阉的,不过阉党们却提出了募捐,在皇上心中,有了立足之地。”
“而皇上,又劝不动,甚至为阉党迷惑,生生仗杀了几位朝廷重臣,最后不了了之……”“真要如此,对咱们家中产业下手,这也未免太不像话了。”
周奎眉头一皱,越说感觉越离谱。某一刹那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真有了造反的念想。“老夫还是听不懂,钱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钱谦益露出一抹阴笑,“周国丈,可知道先帝天启皇帝死前经历了些什么?”
周奎满眼不敢置信之色。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