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寂静了片刻,钱筱摘下中指的戒指,放到桌面上,眼里含着悲伤,语气却坚定无比:“你说得对,所以,两家联姻,就此作罢。”
话音刚落,倔强的女人看都不看所谓的未婚夫一眼,直接离开悉家。
即晏休了然,默默和身后的悉嘉尧对视一眼。
悉父气的长叹一声,想找一件趁手的物件砸在那个逆子身上。
亲事告吹,悉父虽然愤怒却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发生这种事,要好好合计合计。
即晏休见悉父将两人叫到书房,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悉嘉尧。
对方眼里全是灰败。
或许是出于那一点担心,他坐在下面等着那三人出来。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悉嘉越和悉嘉尧前后从书房走出来。
即晏休迎了上去。
悉嘉越神情颓废,强撑着精神。
而悉嘉尧一脸如释重负,看到即晏休时眼含水雾。
“怎么样?”即晏休上下扫视完这两人,开口问道。
悉嘉越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他目光戚戚地看向悉嘉尧,声音低沉哀愁道:“嘉尧,对不起,连累你了,我……”
“不用说了,大哥,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悉嘉越脸色又灰败几分,他嗫嚅着想说些什么,终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走了。
见悉嘉越离开,悉嘉尧眼波一闪,似是终于摆脱麻烦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要说不恨悉嘉越,那是不可能的,他今晚一直处于懵圈的状态。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遭受无妄之灾。
怪悉嘉越太过自以为是,居然让未婚妻发现了暗藏心里的秘密。
太无语了。
而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挨了一记耳光。
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他和其他人的待遇,从来都是天差地别的。
“晏休,今天,谢谢你。”悉嘉尧浑身疲惫,语气都弱了几分。
“父亲他,怎么说?”即晏休眼神幽冷,他不信这件事就这么轻松的揭过去。
悉嘉尧也不信,但确实,在悉嘉越揽了全部责任后,父亲没再责怪他。
于是他说:“大……悉嘉越,他被调到外省的分公司降职处分,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我……我没有受到惩罚。”
即晏休抱臂思忖,大概,悉父想将二人分开,断了悉嘉越的念想。
悉嘉尧什么事都没有?
他总觉得以悉父的手段,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的了结。
但一时还真想不出哪里蹊跷。
……
之后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
是枯燥无聊的上学生活。
又一轮考试结束,即晏休不变的第一名,悉嘉尧总分只比他低两分。
拿到成绩时悉嘉尧很高兴,他迫不及待分享给悉父悉母。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悉嘉尧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