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谢沉的心被封住了,也许是他不在的那些年受过太多的委屈和无法说出的苦楚,谢沉根本不喜欢别人近身。
他不好让谢追去问谢沉这方面的情况,只能他这个做父亲的自己来。
谢追听到了他后面那话,沉思了下道:“大哥根本没有往成亲这方面想。”这些天谢沉给他来信,一点也没有提及过这方面的事。
他说这话也是想让谢随委婉点,谢沉刚从黑暗中走出来,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他身为弟弟,也希望谢沉能够过的幸福。
谢随道:“我先打探打探他心里的想法。”
谢追点头,觉得这样也好,万事还是要谢沉那里有想法才好。
至于萧善这边,萧锦信上的内容就比较直白了。
他问萧善今年回不回京城,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想知道萧善的想法,而且皇帝很想见见明明。
萧善直接回信说今年不回京过年,主要是孩子现在大了,会翻身,爱动,对什么都好奇。
带着他一路回京实在是不方便,等来年孩子大一些会走路了,他们在回去。
萧善写完回去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如果当初他们留在京城,今日就会面临这样的抉择。
这个年,他们是在云南王府度过的。
一家人在一起也没有像在皇宫那样有这样那样的规矩,他们也没有请人唱戏,王府也没有摆弄歌舞,但一群人在一起很是热闹的过了个年。
谢随和殷瑾都喝醉了。
殷瑾平日里不爱说话,醉酒之后拉着时宴絮絮叨叨,同他讨论各种医学议论。
时宴也兴奋起来,两人一个清醒一个酒意浓浓却说得兴奋极了。
谢随喝醉了脸上只挂着微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萧善觉得这是在京城练就的绝活,因为在京城一个醉酒之下说错了话那就要犯下大罪。日积月累,那些官场上的人就不会喝醉,就算真醉了,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萧善和谢追倒还清醒,看着众人吃饱喝足,便让下人把他们送回房间。
等所有人离开,春桃等人前来收拾桌椅。
这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除却夏荷,其他三人并不是京城的那些人。
那几人年纪也不小了,并没有跟着来云南。
临走时谢追把她们安置好了,愿意成亲的就给一份嫁妆从厉王府出嫁了。
有其他落脚处的就给一笔能顾着后半生的银子,有困难的,例如春桃,家里一心盼望着她攀高枝儿,想让她继续当婢女,或者达官贵人家的姨娘。
春桃有中意的人,是王府的侍卫。
谢追做主,两人直接成了亲,留在京城看院子。
至于冬梅,她没有心上人,也没有亲人,就随着谢追到了云南王府。反正她知道,只要她不做背叛之事,萧善和谢追肯定会善待她。
萧善和谢追回去时,孩子已经睡着抱到奶娘房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