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清无奈道:“大佬,你不觉得你现在照顾我就像在照顾儿子一样吗?”
“不行吗?”
“……我可不是你儿子。”
“嗯,当然不是。”
肖锋镝单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俯下身吻他。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亲得方时清什么想法都没了。
在刚刚的过程里毯子不知不觉地掉了下去,肖锋镝重新帮他围严实,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等我一会儿。”
“……嗯。”
北方农村里,冬天的时候,人一进屋最先做的事就是生炉子。
炉子设在靠近卧室一侧的墙边,通过烧煤来取暖。炉子下面的管道直接通到卧室的炕(砖砌的床)下,加热的气体从炕下过,这样睡觉的时候炕直接是热的,北方所谓的“火炕”就是这么回事。
肖锋镝动作熟练地将炉子点起来,把火拨旺,一边点火一边零零碎碎地说着这些事。对从没到过北方的方时清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
这是肖锋镝师父的一套旧房子,已经有几年没有住过人了。
上次住在这里的就是当初的肖锋镝自己。临走前他把东西都仔细地收了起来,方便下次直接用,因此等会儿要去把收在箱底的被褥拿出来,趁着天还亮拿去晒一晒。
他把盖布都收了起来,屋子里太久没进人了,落了一层灰,不过并不难收拾。
方时清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问这问那,后来声音渐渐小了。
等他花二十分钟收拾利索,把卧室的被子也都晒了出去,再回头看时,只见方时清已经缩在扶手椅里,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这一路行程虽说不赶,但毕竟纵穿了大半个版图,他果然还是很累了吧。
肖锋镝放轻了动作,将行李箱打开,取出电热水壶来烧热水,等他将装满的保温杯轻轻搁到旁边的桌上时,方时清勉强睁开了眼睛。
“你弄完了吗?”方时清感觉非常困,也有点冷,于是不自觉地往椅子深处缩了缩,从毯子下伸出手,想要抱住对方。
肖锋镝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他烧完炉子之后刚去洗了手,这个季节水管里的水是冰凉的,连带着把他的手也洗凉了,他不想直接用冷手去触碰对方。
方时清稍微清醒了一些,不解地看向对方:“怎么了?”
“没怎么,”肖锋镝说,“我现在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