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流毫无避讳的掀起自身衣物,把被点伤痕迹展露给两人。
“就在府衙附近的小巷里………”
莫水流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被人诓骗入小巷,以及被那老者和小孩偷袭导致昏迷之事阐述,特别着重老者孩童相貌。
苏捕头凝重听其诉说。
沈兮湄却是边听,边起身好奇移近而去,弯身端详着那乌黑发紫的木棍捅伤,稍许,探出白嫩指间轻柔摩挲乌黑伤口,眉间一沉,眸中顿显稍纵即逝的讶异。
却是新伤,并无作假。
伤痕全部点在人体要穴,特别是膻中穴位置,已经黑紫得发亮,换做常人,哪怕是习武强健之人。
毫无征兆的被这股力道击中,非死即残。
不可能仅仅是昏迷数个时辰,就能这番生龙活虎。
要么事有蹊跷,要么人有问题。
无论如何,伤痕是真的。
而且才刚相识,就让自己肆无忌惮触碰这些要穴。
结合刚其自述,看来事不参假。
天真无邪,入世未深,缺乏防备。
也难怪被骗入巷中……
沈兮湄放下衣物,并为其微做整理,才转身回位。
莫水流感激看着沈兮湄背影,对其好感也是直线上升,转向苏捕头求助道:
“在下刚刚所诉,句句属实,还请苏捕头做主。”
迟钝须臾,继续道:“钱财都无所谓,只求捕头能帮我寻回失物中的一幅画像和一枚手镯,这两物件对我极为重要。”
苏捕头不语。
“什么画像?”沈兮湄却是饶有兴致。
“是我娘亲的画像,本次前来鹤城也是为寻她而来。”莫水流并无隐瞒,虽然人可能是姐姐,但是在曹镇对外统称是娘亲,那自然还是以娘亲的名义。
“莫公子何处而来?”
“曹镇。”
“可有师承?”
“什么师承?”
“习武修行。”
“没有。”
“曹镇……”沈兮湄点开玉扇,稍入思虑。
“苏捕头,若能帮我寻回物件,别说一两银子,十两都成。”莫水流继续望向苏捕头。
苏捕头摇头摆手,“不是银两的事。”
“你既然被劫,又报不上官,不去寻劫你的人,怎反而跑来我们寻欢楼?”沈兮湄摇着扇,疑惑发问。
“……我是,我想着刚来鹤城,人生地不熟,见寻欢楼气派超俗,想着或许能前来寻求帮助。”
莫水流不敢说是特意想来找茬。
“寻求帮助?我们一介酒楼,又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帮助?你倒是想得轻巧。”沈兮湄笑道。
虽脸上带笑,但眼神带针,瞧得莫水流不敢直视。
莫水流欲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暗叹一气,泄气坐回凳上喃喃道:
“我总归要寻到他俩的……只是心急了些……我怕他们把那画毁了或糟践了,这画像对我很重要……”
“实不相瞒……”
莫水流抬头望向沈兮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