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眉头微挑,转头看向了皇帝。
乾德帝放下御笔,龙眉凝视道:“忠靖侯,此罪按律当斩,你可想清楚了?”
史鼎闻言一怔,眉头紧锁。
史毅面红青白,忍不住高声道:“皇上,草民斗胆!敢问是何罪降赐,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
“大胆!”
“住口!”
两道喝声同时响起,回荡在厅内,一个是忠顺王,另一个则是史鼎。
史毅小心脏扑通乱跳,紧张的两鬓冒出冷汗,可话已经出口。
不顾喝止,顶着胆继续说:“皇上,草民恳请死个明白!”
厅内顿时入死静一般。
乾德帝罕见的并未生气,意外笑道:“朕就准你,张敞林去把被损坏的贡品拿出来给这小子看看,朕要他心服口服。”
久未出声的张敞林应声而去,跪在地上的史毅这才知道原来他身边还站着个人。
不一会,张敞林往返回来,这一回手上多出了两件东西。
乾德帝吩咐道:“拿过去让他仔细看看。”
史鼎慌忙告罪道:“皇上,犬子不懂礼数无意犯上,请陛下开恩!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臣也有不可推卸责任。
臣恳请一同受罪,只是,如此便不能再为皇上办事,无法再忠心报效朝廷了。”
听得此言
乾德帝皱眉放下奏本,淡淡道:“朕常说,万不可亏待功臣,也不能放过蛀虫。
朝廷正需要你效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他禁足半年罢!”
史鼎激动的拱手:“谢陛下开恩!臣定为陛下,为朝廷竭尽所能忠效犬马之劳。”
史毅头抵在地上,呆愣愣的跪着听,这么轻易就完事了?
他原想,如果真是无意中冲撞御队,损坏了贡品。
凭借着前后几千年的海量知识与认知,只要不是什么技术性东西,那也能修复。
前世他就是个军工科研工作者,一些不太复杂的东西,都可以凭借经验维修。
毕竟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高科技产物。
只是这皇帝也太随便了吧,几句话就让他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