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问:“这么多人失踪,为何之前没有查证?”
县尉答得小心翼翼:“大人不知,灵山游客极多,一年四季不绝。人不见了说不准是回乡了,不一定就是失踪。至于您的这份名录,是京城那边报的案,并没有交给我们处理。”
楼晏翻看了一下,确实如此。
要说京城每年失踪的人口,那就不止这个数了。
要不是他总结出这个特征,很难一个个去查证。
罢了,现在追究没有意义,先确认遇害再说。
“高灿呢?”
“高先生一大早就去搜查了。”
“走。”
“是。”
……
俞慎之向来不耐烦诗会。
他来往的人,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哪里受得了这些人半桶水晃荡。
俞慕之便提议:“那我们去留声壁?”
留声壁,取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之意。
它是一整面光滑平整的石壁,十分适合题字。
来灵山游玩的文人,没有不去看的。久而久之,上面留了不少诗词,既有前代大儒,也有当代才子。
“行吧。”他无可无不可。
于是一群少年男女,说笑着去了留声壁。
池妤自然缠紧了俞慕之,俞慕之吃了昨天的教训,死抓着俞敏不放。
俞慎之看了好笑,说道:“看不出来,老二还挺受欢迎的。”
池韫道:“那是,我回京的时候,听说俞二公子风度翩翩,是京中有名的贵公子。”
“是吗?”俞慎之还真没注意过,好奇地问,“那我呢?”
池韫瞅了他一眼,慢吞吞道:“俞大公子,自然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了……”
等俞慎之露出笑容,她接下去:“……就是一大把年纪,既不成婚,也不订亲,可能有什么毛病。”
俞慎之的笑容僵住了。
好一会儿,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也没那么老吧?至于吗?”
池韫笑道:“俞大公子当然不老,可谁叫你少年得志呢?十九岁就高中探花,竟然完全没有趁着年少多风流的意思,不合情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