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刚开始的脚步还是飞快的,一是想到小姐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欺负,二是终于脱离了相爷府那个欺软怕硬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欢快起来。
然而越到后来,脚步就越发的慢了下来。
因为她不知道,究竟要到哪里去找吃的。
想了很久,为了自己小姐的肚子,轻歌还是拉了一个布衣小厮询问。
“你是新来的吧。”由于花璇玑嫁进来的时候不是大张旗鼓,轻歌又是后跟上来的,所以那个小厮并不认得她,在轻歌点头承认之后,很好心的帮她指出了去后厨的路。
轻歌笑着说了声谢谢后,连忙向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个厨子是个很敦厚的人,看见轻歌过来,也没多加询问,便递了两碟小菜一碗鸡蛋羹给她。
轻歌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还没转身,一只带着叮咚铃铛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将轻歌手中的鸡蛋羹抢走,娇声道。
“正好我们家主子正想喝鸡蛋羹呢,我先拿走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端着鸡蛋羹就往外走。
轻歌快步向前,一把抓住她,将鸡蛋羹抢了回来,冷声道:“这碗羹是我先给我家小姐拿到的。”
第17章 就算是妾又怎样?
那女子斜睨了轻歌一眼,不削的道:“你又是谁?”
轻歌被白焰击了那下之后,早就忘了烨华是怎样对花璇玑挥巴掌,又是怎样把花璇玑掳走的,端着鸡蛋羹朗声道:“我家小姐是花相的千金,也是今日刚嫁过来的你们的主子——花璇玑。”
“什么?”那婢女脸色一怪,轻歌本以为她是被小姐的名号吓到,刚要端着鸡蛋羹骄傲的离开,却听那婢女突然扑哧的笑了出声。
“我倒是谁,不就是那个婚前就被破了身子的荡。妇吗?”
那个敦厚的大厨看了他们一眼,忙出声道:“不就是一碗羹吗?我在做一碗好了。”
那婢女冷冷笑了一声:“李大厨,我呢是瑶姑娘的侍女,主子想喝这个想喝的打紧。。。。。你看。。。。。。”说着,还不削的睨了轻歌一眼。
李大厨有些吃惊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个婢女口中的瑶小姐,是青楼出身,所以一直没有名分。但整个王府谁又不知,这位女子得罪不得,传闻,只因一个婢女再为她梳发之时弄掉了她一根头发,王爷就下令将那个婢女的头发全部拔光。
而且这么多年,王爷一直只有这一个女人,而那个什么花璇玑,听说只是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就连皇上下旨,都没有给正妃的名分。这地位谁高谁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还是把这碗羹先给瑶姑娘吧,你多等一会,我再给你做一碗。”
轻歌早已气的身子乱颤,这个瑶姑娘她也曾经打探过,一直提醒小姐却又一直来不及说。
“不能这么欺负人!”轻歌咬牙切齿的道。
那婢女不削的冷哼了一声,伸出手就要抢轻歌手中的那碗羹。
这不仅仅是一碗羹的问题,更是自己小姐的地位问题,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口封的,就算是妾又怎么样,也不能这么让人欺负。俗话说,不争馒头还要争口气呢。
紧紧的咬着牙,抓着那碗羹就是不撒手。
争执纠缠只见,是那婢女手一抖,那碗羹直直的向后一泼,泼到了轻歌的胸口上。
那婢女得意的一笑,二话不说朝着轻歌脸上又是几耳光。
“我让你抢,让你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都是一个贱德行。”
花璇玑想着这一身衣物怎么看也不想回事,便翻身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干净的白衣出来。脖子上还有烨华留下的吻痕,花璇玑厌恶的看了一眼,对着镜子将领口拉得老高,这才作罢。
身子稍微缓和了一会,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轻歌回来,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的人影,以为她第一次来王府难免走丢,便起身准备出院寻她、这时,只见轻歌红着眼走进屋子,一张粉白的小脸红肿不堪,一见到花璇玑,鼻子一酸,哇的哭出了声。
“小姐,轻歌。。。。。。轻歌没用。”
花璇玑大惊失色,连忙捧起了她的一张脸,只见上面涨红涨红的,依稀间还带着几个红红的指印。
这分明就是掌掴的痕迹。
眉头当即紧蹙了下来,极力的压着火气道:“谁做的?”
“小姐,没有事的。”轻歌连忙出声安慰道,将手中的两个小菜放到了桌子上。
花璇玑这时又看到了她有些肿胀的手,一把抓了过来。
只见那本光洁的小手已经肿胀的通红,还带着几个大大的水泡。大声道:“我问你是谁做的?”
轻歌怕花璇玑听了伤心,憋足了劲,咬住了唇倔强的不松口。
花璇玑只觉得一股火从脚心一把烧到了头顶,怒声道:“王府就这么大,你去给我取饭能去的地方就那一个,你不说,我就挨个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