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捂着发晕的脑袋醒来,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恶心,很可怕的东西,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门外传来喧闹声,他生气跑出去怒吼:“谁特马在外面叫唤!”
一个水手跑过来告诉他,许多人都生病了,剩下的那些人怕自己被传染非要来让你给个交代。
“让他们找船长去!”大副不耐烦的挥手,随后又想起来了船长也病了,只能揉着还在昏涨的额头走过水手的身边对着走廊下的富人们开口说出:“我算过了,我们只要在过两天就能到达汤之国,病情期间,大家尽量都别出门,服务员会把食物送到你们的房间,我保证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到汤之国去。”
富人的情绪被他安抚了下来,身后的水手似乎有话想说但没有说出口,等到所有富人离开后他才赶紧上前抓住大副的手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出:“雾还没散去,我们的指南针失去了作用。”
大副的头脑瞬间清醒,他抓着水手的衣领大声叫出:“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水手露出委屈的神情,大副一把将他推开急匆匆的回到甲板上,他站在漆黑的雾中拿出罗盘上面疯狂旋转的指南针让他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他想起了船长昨天的异样,随即猛地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迹象,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想来自己应该是没生病吧?
舰船停在大雾中,失去了方向的它们选择就地等待,水手们拿着枪械将船上的食物严加看守起来。
一开始,船上的生活都没有变化,为了安抚富人们的情绪大副还举行了两场奢侈的宴会。
直到第六天后,昏迷的船长从房间中消失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许多呆在房间里的病人,富人们再也不能压制住自己的恐慌,纷纷站到大副的面前张口怒骂要求他赶紧开船离开。
大副也知道此事不同寻常,他已经派人找过了船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就是没见到那些消失不见的人,那些富人害怕,他也害怕,有钱人谁都不想英年早逝。
大副当即下令让船开始向前行驶,不管前方是哪个方向只要能走出大雾就能靠着太阳确定方位,可是,当舰船行驶三天后,它们依旧在雾中,好像,压根就没前进过一步。
更可怕的是,每一天晚上,都会有人从船上消失不见。
富人们在恐惧中爆发,不停用自己的权威逼迫大副想办法,大副在烦躁中开枪杀死了一个一直朝着他脸颊吐口水的火之国贵族。
场中顿时响起恐慌的尖叫,大副大口喘气右手紧紧捏着枪械看着那倒在血泊里的贵族,像这种贵族是他以前见都见不到的人物,可现在,它们的生死似乎都在自己的手中,他的嘴角开始上扬,那是一种绝望中疯狂的笑容。
自那天以后,食物成了水手与大副的专属,只有跪地向他们屈服的人才可能分到一点发霉的面包渣子。
那些看不起他们的富豪,为了食物,甘愿送出自己的女人,甚至能像条狗一样钻过水手的裤裆只为了换取一点稀少的粮食。
大副将曾经得不到的美丽服务员脱光丢进人群,狞笑着看她受辱,他站在高处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皇帝,他期望这大雾永远不会散去。
夜里,美丽的服务员被丢到甲板,水手们任由奄奄一息的她在寒冷中自生自灭。
通往温暖的门在她死寂的眼中关闭,她却在迷雾中听到了敲门的声响,她用无力的双手抓着甲板爬行,来到了一扇被紧锁起来的门扉之前。
这是通往下层穷人区的唯一通道,如今过了那么多天,里面还有人能活着吗?
她不知道,她也没法知道,敲门声一直在雾中响起,可看着那缠绕了好几圈的锁链她也有心无力。
昏迷前,她看到了长有一双绿色脚蹼的巨大怪人,他那长满鱼鳞的细长手臂拖着一个水手从甲板上跳入大海,她认识那个被怪物拖走的水手,刻骨铭心。
她倒在紧锁的门前嘴角上扬轻声说出:“怪物被怪物吃了。”
迷雾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船上的食物已经耗尽,每晚依旧有人凭空消失,所有人都不敢落单全部待在餐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