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他站起来怒视五条悟的时候,他正在努力把自己妥善的安放在这个小凳子上,理都懒得理长老。
&esp;&esp;长老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以现在这个姿势看五条悟显然十分费劲,于是他尴尬的低着头看着五条悟白发中一个叛逆的发旋,最后又无声的坐了下来。
&esp;&esp;终于调整好了理想坐姿的五条悟满意的抬起头来。
&esp;&esp;你怎么坐下了?他抬头没有找到人,收回眼神后才发现刚刚一通慷概陈词的长老居然就这么坐下了。
&esp;&esp;他本来要说的话被这一打岔忽然忘记了,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想说什么。
&esp;&esp;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很矛盾吗?他摸了摸下巴,如果咒术界应该优胜劣汰,那我觉得剩我一个人就够了。
&esp;&esp;毕竟看起来他一个人能顶那些咒术师一群。
&esp;&esp;别说你儿子了,你们这种一把年纪还在上面烦人的咒术师显然更应该滚啊。他看起来若有所思。
&esp;&esp;作为这个理念的开创者,我建议你们动起来,赶紧把职位让给年轻人。
&esp;&esp;长老被他说了个哑口无言。
&esp;&esp;有几个在位者是愿意退位让贤的?
&esp;&esp;反正他不愿意。
&esp;&esp;当然现在显然也容不得他愿不愿意了,现在他也已经不是长老了。现在五条悟拿着名单一个个找事过去后看起来是清算完毕了,可参加了这件事的长老可都已经不是长老了。
&esp;&esp;五条悟不是傻子,这些东西在他手上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咒术界在这搅风搅雨的几天内无声的完成了一场大洗牌,直接换掉了高层内一大批腐朽的咒术师,转而剩下了一堆空着的位置。
&esp;&esp;这位置以后会坐上去什么人就是五条悟和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了,但总归不会比之前还差。
&esp;&esp;最核心的这几位汲汲营营几十年,最后走到权力的最中心后又被打下来,落了个什么都不剩下。
&esp;&esp;这恐怕是最讽刺的结局了。
&esp;&esp;而更讽刺的是落到这个地步的下那张怼脸的录入照片,分毫不差的和眼前的那个白发青年重合了。
&esp;&esp;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是在十二年前吗?还是在动荡无比的几天前?他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直按下不表还是最近才得知所以来兴师问罪?
&esp;&esp;等等,长老疯狂转动的思绪一滞。
&esp;&esp;他刚刚太过愤怒,以至于忘记了一件事情。
&esp;&esp;居山晴树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五条悟看着拿出档案后就瞬间僵硬起来了的长老,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一沓纸翻的哗啦哗啦响。
&esp;&esp;还有一件事情长老几乎停滞的思绪缓慢恢复运转,居山晴树现在是毫无咒力的。
&esp;&esp;五条悟恐怕就是来兴师问罪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