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男人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的内心是如此明晰,但身体又是如此的渴求着爱抚,尽管陆华天对他是那么的蛮横侮辱,他却依然能听到自己放荡的声音。
在不同的体位变化下,男人承受着一次次的暴行。
在药物的控制下,他迷失了自己的理智。
在一次次的刺穿里,他受到的伤害不仅仅是流血的伤口,还有内心碎了一地的自尊。
三十八…囚徒困境
拎着一个白色的药箱,医生轻轻推开了房门,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男人,医生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也顺手打开了放置在床头的精美水晶灯。
明亮的灯光冲散了黑暗,床上的男人似乎也因此有着清醒的迹象,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翩然扇动时露出了一双因刚刚清醒而毫无焦距又充满了迷茫的眼睛。
坐在床旁的医生看男人醒了就把手伸过去,刚刚清醒的男人瞳孔忽然剧烈的收缩,仿佛看到怪物一样向后躲去,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拒绝与恐惧的光芒。
「我是医生。」面对男人剧烈的反应,医生眯了眯眼睛没有再把手伸过去,只是说道,「你的头受伤了,我昨晚给你弄了绷带,现在可以麻烦你把绷带解下来吗?我需要重新上药。」
「我……在哪儿?」从干裂的唇中发出的声音竟是如此嘶哑,男人的面部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这里是陆先生的家,他带您回来的。」看见男人惊恐而讶异的目光,医生继续以平淡的口吻说道,「请把绷带给我好吗?」
周墨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面果然缠了绷带。
大概……是昨晚被撞的吧。
也就是说,那不是一个梦了。
男人有些混乱不堪,却还是把绷带给解了下来递给坐在床旁边的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一边低头弄着新的绷带,医生一边说道:「你真厉害,陆先生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说着的时候,医生向周墨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缠上。」
周墨挪动着身体微微凑过身去,医生一边熟练的弄着绷带,一边继续说道:「他的腹部可是被你踹了好大一片青的。」
「哼——」周墨冷哼了一声,「他活该。」如果可以,他会更加用力的踹下去,把那个侵犯他的男子踹成太监。
医生看了眼男人,将绷带弄好后又收拾着医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一些软膏来放在桌子上,弄好后就提着医药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周墨喊住了医生,「我该怎么离开?」
医生没说话,径直走到落地窗户旁一把拉开了厚重的帘子,刺眼的阳光顿时满溢房间,这让周墨一时半会儿有些无法适应,男人闭着眼睛以躲避刺眼的光线,耳旁却能听到医生依然平淡的声音:「看看外面,你觉得打过陆先生的人会能离开吗?」
渐渐适应了阳光,周墨瞪大了眼睛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茫茫一片森林望不见头。他没有在PUB,也没有在城里,男人一瞬间呆楞住了,傻傻的望着外面陌生的一切。
走到门口的医生回头看了眼呆坐在床上的男人,说道:「陆先生待会儿就会过来了,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反抗他的意愿。」
「砰——」一声冰冷的关门声砸入男人的脑海,周墨依然坐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有些发呆,好像一次次的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样,男人一次次的注视着房间的每一个地方,试图去寻找熟悉的事物。
可是——毫无所获。
漆黑的眼瞳里呈现颤抖的灵魂,男人把自己的头埋入了双手之间。
他周墨,他妈的居然被绑架了。
缩在床上抱着包裹赤裸身躯的丝被,周墨有些发呆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湛蓝天空,今天天气似乎很好,好像他周墨是在华丽的庄园里度假,而不是被人施暴后囚禁起来了。
这可一点也不像电影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潮湿灰暗的地牢,面目狰狞的恶棍,窗外雷鸣雨飞,天空好像要被撕裂开一般处处透着诡异与凄惨。
他会被如何处置呢?男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是像电影小说里那样或者被打成残疾,或者被一辈子囚禁起来做禁脔,或者卖到泰国做人妖,还是其他呢?
「你觉得打过陆先生的人会能离开吗?」
想起那个医生的话,周墨叹了口气,难道想囚禁自己一辈子不成?
「咔」轻微的开门声没有惊醒依然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