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礼走远后,宗岳一拳击在墙面上。
白痴,她暗暗说到。
“你去大便啊,走了这么久?”舒潼看陈礼终于回来了,脸色有点泛白“腹泻还是便秘?脸色怎么这么糟糕。”
“没事,看到个熟人,聊了几句,”陈礼低声说,“你们继续玩啊,我得缓缓。”
“真的蹲到虚脱了?”舒潼说。
“滚你的,废话真多,罚你一杯。”陈礼斟了一小杯给舒潼。
“怪我怪我,这一杯,敬陈礼,敬总监,敬总监的菊花。”然后一饮而尽。
“真该让你们员工看看你的德性,保准轰动,”筱蛮一脸“受不了你”的表情,“当初我这么乖怎么和你俩走到一块儿了呢。”
“你还乖,大学那会儿就跟男人同居了,人徐泽泽和陈礼都没说话呢,”舒潼想想,又补充道“陈礼不算,越大越风流。”
“喝多了吧,舒大侠。”陈礼补刀,顺带着给她捏捏肩膀。
幸好大家没往深里问,宗岳这个名字曾经一度是几人间的禁忌,别看陈礼在外风流快活的,一提到这两个字就跟触了逆鳞似的,如今多少释怀了,宗岳不过是一个故交。
还是和以往无异,既然对方没有问自己的联系方式,想必是不想再有瓜葛了,过去再爱有什么用呢,毕竟散了这么多年,什么花花世界没见过,谁还想和旧人玩纯情?
陈礼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她真怕突然跑出一个第二人格,跪在对方面前大哭当初你为什么抛弃我,或者是来个暴力人格直接把对方打残了。
还行,克制的不错,一个满意的小演习。
闹也闹够了,喜事讲了一堆,正能量即将爆棚,舒潼来了一句——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了。
她身边不乏追求者,陈礼抽身那会儿还有个男士给舒潼献殷勤呢,舒潼把玩着男人留下来的名片,又说了一遍“真的,爱不动了。”
“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喜欢上相处了一段时间而且喜欢我的男人,可是现在我看谁都是猫猫狗狗,你说,我不会是荷尔蒙缺乏症吧?”
“可是你还有精力睡他们,说明你的分泌没一点儿问题。”筱蛮的话一针见血。
“爱不动不是问题,睡不动就是大问题了。”陈礼一本正经。
“你们怎么老爱说真话?死鬼,真烦人。”舒潼痴笑地说。
“泽泽呢?你的各方面还正常吗?”陈礼问几人中唯一一位少女。
“人泽泽青春期还没到呢,不着急,慢慢来。”舒潼可护犊子了,巴不得徐泽泽圣洁一辈子,别给那些“坏男人”染指。“我就不懂了,决意跟一个人一辈子是什么感觉?”
“还能什么感觉?该来的时候迟早会来的,”筱蛮翘起二郎腿,“这你问陈礼,她当初不比我痴情?”
“我?怎么又扯到我了?”
“你当初寓所都有了,一副天长地久的架势,”筱蛮顿了顿“你真应该穿越回去看看那时的自己,笑得都不带停顿的。”
“有这么夸张?”陈礼吃惊。
“所以说短暂的狂喜和长时间的愉悦,你选哪一个?”筱蛮转头看舒潼,“婚姻经营不好时,就是折磨。”
“我哪个都不选,活在当下,我要高举单身主义的大旗,干着偷鸡摸狗颠鸾倒凤的事儿。”舒潼立下豪言,连忙奖励自己一杯小酒。
“我宁愿相信爱情,哪怕没有。”陈礼小声说。
结束了姐妹会,鲜少回家的陈礼去看望父亲。一进门就听到了爪子蹭地的声音,随机一个庞大的白色身躯扑到陈礼身上。
“哎哟,小米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陈礼说。
小米兴奋地叫了两声,尾巴摇得跟筛糠似的。打自己出国后这只萨摩耶就住进了家里,阿姨说这名字陈先生起的,说是当初想给陈礼的小名,却被关萍拒绝了。如今用在这大白犬身上,“竟然刚刚好”,这是陈爸爸的原话。可这何尝不是寄托对陈礼的思念呢?
如今陈礼已经管不了这个给自己放大假的老头了,自从公司退居二把手后,陈爸爸早先去游山玩水了,加上陈礼这几年不在家,家里一直交给阿姨管理着。老阿姨忠心耿耿地跟了陈家这么多年,半养老似的住在了陈家,和小米一起生活,也好让这个大房子有点生气。